少阳掌门摇头:“并不是,玲珑自幼没有母亲,我对她的管教并不是很严苛,这也就导致她的性子多少有些嚣张跋扈,原本以为经历过之前那么许多事情后,她说话办事就会小心谨慎一些,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易欢没有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见她不说话,少阳掌门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道:“我过来找你的确是有事儿的,一来是想替玲珑为了今日生的事情向你说一声对不起,这第二嘛,是有关离泽宫的。”
“有件事儿我想要问你,你知不知道司凤是妖邪的事情?”
易欢:“妖邪?谁告诉你的?”
少阳掌门见易欢对禹司凤是妖邪一事儿并未感到吃惊,料定她是早就已经知道的。
“所以,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对吧?”此时,少阳掌门脸上的神色总算是有些一丝的变化,“如果我知道他是妖邪,我是一定不会答应你与他之间的事情,易欢,仙门向来和妖邪势不两立的,你们是没有结果的。”
易欢倒是不这么觉得,她只是觉得今日回来忘记给自己算上一卦了,真就是诸事不顺,怎么人人都在关注她的私人感情。
“可我俩已经拜过天地成了正式夫妻了。”
听到易欢这么说,少阳掌门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儿,“那这事儿就先压下不谈,你可知道眼下这离泽宫是不得不打了,而且禹司凤怕是也跑不了,你可知道那离泽宫的宫主,不仅是禹司凤的师父也是他的生父。”
易欢摇头:“我不知道啊。”
不仅是易欢不知道,就连司凤也不知道,所以在听到宫主对着他说他是他的师父亦是他的父亲时,司凤整个人都要傻了,愣在了原地好久。
“司凤,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对你说了什么?”
司凤抬头朝着离泽宫宫主看去,“你说你是我的父亲,那为什么这些年却以师父的身份出现?”
离泽宫宫主听着司凤的质问,脸上露出一丝难过,“我这么做都是有苦衷的。”
司凤并不相信,“苦衷?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苦衷?你都已经贵为离泽宫的宫主了,还有谁能对你如何?”
离泽宫宫主叹了口气,“别人自然是不能对我如何,可我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你和你娘。”
“…你刚刚在说什么?我娘?我娘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不,她没有死,我带你去看看她。”
司凤感觉人都快要不好了,仅仅是一日,他不仅有了爹,就连早就已经死去的娘也活过来了,但凡换个人估计怕是要疯。
跟着师父身后,司凤进入了一间密室,那密室的中间放了一口冰棺,待司凤走近了之后才现里面躺着个美貌夫人。
“这就是你娘,当时你才刚出生没多久,那些个仙门之人无意间与你娘相遇,在得知你娘的身份之后竟然不顾她一个弱女子,势要将她给杀了。”
“我一直苦苦支撑,就是想要将你娘复活,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待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想和你娘相聚吗?”
司凤犹豫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冰棺内的夫人看着,并没有回答自己师父的问题。
过了许久,离泽宫宫主并未等来禹司凤的回答,他有些急了,“你倒是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啊。”
“我不会帮你的。”司凤将自己的视线从冰棺中移开,看向了自己的师父,“我娘如果活着也不会答应,明明是你自己护不住她,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别人身上。”
“我不管你有何借口,你挑起离泽宫与仙门之间的大战,可有想过离泽宫的那些弟子该如何自处?”
离泽宫宫主冷笑了一声:“他们?他们既然进了离泽宫,自然是有为我所用。”
这一刻,禹司凤觉得面前之人变得很是陌生,“我想知道先前我提过的副宫主一事,师父是如何处置的?”
离泽宫宫主对于司凤不肯叫自己一声父亲有些难受,“我现在只想复活你娘,别的事情根本就无心过问,至于他,如果仙门还能在这次的大战中存活下来,他的活路也就没有多少了。”
可两人刚提及副宫主元朗,就有看守山门的弟子跑了进来,“宫主,副宫主带着天墟宫人打了进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离泽宫的宫主盯着那跑进密室的弟子问道。
谁料下一刻,那弟子便直接对着两人所在的位置放了暗箭,好在两人反应很快,躲闪过去了。
“元朗,你还真是为了权势连脸面都不要了,居然连离泽宫的小弟子都要去扮上一扮。”
只见原本还是弟子打扮的人在一瞬间就改头换面成了离泽宫副宫主的模样。
“宫主大人果真是火眼金睛,可惜了,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交出宫主的位置,我就可以放你们父子二人离去。”
司凤皱眉:“这里是离泽宫,何时要听你天墟堂的吩咐了。”
副宫主看向了司凤:“哼,你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离泽宫宫主道:“他还真就有机会,这离泽宫我也不是很想要,可却也不会将它交给你,这宫主之位只能由我的儿子司凤来继承。”
听到这儿,元朗彻底蚌埠住了,“凭什么?明明这些年来我为了壮大离泽宫做了那么多,你们父子二人不过是享受了原本属于我的胜利果实,现在却要一直霸占着这宫主之位,我奉劝你一句,赶紧将这宫主之位双手奉上,否则,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元朗便对着禹司凤出手了,或许他一时打不过宫主,可拿捏禹司凤却是轻而易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