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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乡下?”朴泰秀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杨东初,而杨东初只是面露不耐,冷声道:“那不然呢!?汉城拿崔斗日咬着你,又拿你咬着韩部长,你现在还在这儿,不是给汉城借题挥的机会嘛?”
说完后,杨东初才面色缓和了许多,他叹了口气,主动勾着朴泰秀的肩膀,低声道:“别担心,只是暂时的调整你先去乡下避避风头,等风声过去,再把你调回来就是了。
以前不就是这样从乡下把你带到尔来的吗?
还是说,你觉得韩部长会被汉城打垮?别开玩笑了,汉城的这些手段顶多也就是影响了韩部长更进一步而已,要是大选李议员中了,那汉城更是得被彻底从媒体界除名
再说了,你还留在这儿,那其他人即便是为了针对韩部长,也会进一步想办法从你身上打开一道口子,崔斗日的事儿汉城显然有充足的证据,你说万一他们彻底就咬着你。搞不好,连检察官的身份都会被搞掉的。”
朴泰秀还是不说话,只是如一根枯木般立在门口,杨东初看到他的样子,只是道:“接受现实吧能怪谁呢?连我都因为你”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青肿,叹了口气,随后道:“京畿道也不算太差的方,你在那边儿不是还有个度假别墅吗?去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杨东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朴泰秀很清楚,自己到了那边儿,想要再回来。
西八怎么能这样。
他还在原,可杨东初却已经转身离开,朴泰秀望着办公室门口的箱子,内里装着的全都是他自己的私人物品,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像是一只被逐出家门的狗
而且,还是一只正在被人痛打的落水狗。
此刻,身旁有不少人来来往往,看着朴泰秀这位昔日叱刹风云的高级检察官此刻站在门口,又看到他的办公物品被装箱放到门口,哪还能不清楚生了什么。
有人面带嘲弄戏谑,有人沉默不语兔死狐悲,也有人面带笑容,也有的面带几分不忍和悲哀。
但无论如何,没有人和朴泰秀搭话一句。
他浑浑噩噩的抱着东西,颓然的坐在检察院的门口,来往的人无不向他投来各式各样的视线,直到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停下脚步,他才木然的仰起头来。
“呦,朴检察,这是怎么了?”
女人的笑容温和中带着些许调侃,而朴泰秀深呼吸,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好笑吗?”
“嗯?”女人一愣。
朴泰秀随后声音低沉的又重复了一遍:“好笑么?”
“倒也不是”女人沉默片刻,却又露出笑容:“你在和韩强植为所欲为的时候,就该想到或许会有这样的一,现在这么消沉,又有什么用?”
她说完,蹲下身来,浅笑着:“不如和我联手,将你所知道的,和韩强植有关的东西都交代交代,我替你报仇啊?”
“滚开!安喜延!”朴泰秀却仿佛被这句话点燃什么,他猛怒骂一声,抱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安喜延呵的笑了一声,满是不以为意的双手插兜站了起来。
作为央检有名的反对韩强植的代表之一,她可太喜欢看到这一幕了。
而朴泰秀回到自己的车上,才终于将自己的愤怒和郁闷宣泄出来,他疯了似的在方向盘上连锤带打,许久,出一声大叫:“啊啊啊啊啊!”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最后,犹豫着看向了手机,一个人在车里坐了许久,最后,面露狠色。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一步。
如果不想自己的人生彻底结束的话。
就一定需要一个的靠山背景。
林巍说的很对给谁当狗,不是当狗呢!?
西八
都是你们逼我的!
他拿出手机,深呼吸,半晌后,拨通了林巍留下的电话。
“我要见社长”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今晚不行。”
“明?”朴泰秀小心翼翼的请示着。
电话那头停下片刻,一会后,给出了答复。
“明上午,老方。”
朴泰秀挂断电话,有些茫然、脱力的躺在汽车座椅上——他知道,从今开始,他的人生,恐怕就要彻底转向一个的方向了。
可这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呢?
金门娱乐,会议室。
李仲久面色冷淡的坐在位,林巍坐在一旁翘着腿,会议上,只有李仲久的部下,副总经理池英俊正在拿着一张表格侃侃而谈着。
“。综上所述,金门娱乐目前的营业分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公司的运营,并造成了人员冗杂、难以管理、收款迟缓、资金不透明等问题。
为了能有效利用公司资金,实现公司更高效的运转,实施部门改革,已经刻不容缓。”
林巍不说话,一旁的权俊佑便代替他不紧不慢的说着:“我同样认为营业部改制是公司必须要进行的一步,但在这个过程里,如何实现人员人事调动,才是改制的关键。
池副经理提出的,由原先营业二部的人,负责改制后,一部的运营,在我看来并不合理。”
林巍随后淡淡补充道:“营业一部将会是公司未来营业收入的重中之重,如果全部由营业二部的人负责,这无疑会让人觉得,是不是李社长在以公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