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游艇刚一入港,不等几个议员松一口气,两个佩戴检察官胸章的男人,就已经等候多时。
三个议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心里暗叹一声,可想而知,这次再被检察官带回去,签了认罪协议之前,是不可能被放出来了。
林巍通过这种手段,即让他们深刻的明白了林巍的危险程度,又通过这大晚上等在港口的检察官,展示了能量。
他们无力反抗,只能自觉上了车,看着林巍和那两个检察官笑盈盈的握了握手,而后被直接开车送回了检察院。
等待他们的自然不用多说——签下认罪协议的同时,如实交代手中掌握的和李必明有关的罪证,同时,也意味着他们的职业生涯,彻底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再也没了别的选择。
尔郊外、隐秘的私人宴会餐厅。
朴喜善笑吟吟的先是和崔敏舒抱了抱,而后,才看着林巍,握手笑道:“林会长,这么着急和我见面,还要叫上敏舒,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林巍闻言,只是叹了口气,这一叹气,便让朴喜善觉得事情略有不妙。
朴喜善和林巍相对坐下,眉头微皱,等着林巍拉开话茬,而林巍也不遮掩,直说道:“我听说您和李必明的关系还不错?”
听到林巍对李必明直呼其名,朴喜善便知晓他来者不善。
不动声色的思索着李必明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事的同时,朴喜善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你不是也知道吗?就个人而言,我比较看好李必明在这两年出马的情况。”
林巍闻言,摇摇头,直接道:“您恐怕要换个人支持了——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李必明这一次恐怕要遭重了。”
这话让朴喜善瞬间变得警惕了些,她知晓李必明最近被安喜延追着调查,但按理来说,以他的性格和能力,这件事本该在下面就被截断,弃车保帅的事情,李必明是不会犹豫的。
但林巍却突然找到她单独谈了这件事,恐怕。这件事另有隐情。
“他底下的议员开口供述了李必明的一些犯罪事实,并且,一直资助他竞选的殷社长也被调查出和黑帮有直接关系,检方也掌握了殷社长给李必明送钱的证据与账本。
目前殷社长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而李必明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林巍的话让朴喜善眉头逐渐皱紧,她直直的看着林巍,最后,只是淡淡道:“林会长的意思是?”
林巍不动声色,但仅从朴喜善此刻的回话和态度,他就能看得出对方心里的确有些生气。
李必明算是她的盟友,林巍如今无声无息的就将李必明放到了死局里,来找她做死亡宣告——这未免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
大家都是朋友,你要对他下死手,怎么也得知会一声,先达成共识吧?
李必明若是倒了,眼下哪能再轻找出一个能和张弼舟掰手腕的存在?
倘若因此影响了整个保守派下一次的总统选举,就更麻烦了!
林巍只是再次叹息一声:“我希望朴议员能和李必明撇清关系。”
朴喜善将茶杯放在桌上,出一声砰的轻响。
崔敏舒及时开口:“喜善姐,您别着急。”
看了崔敏舒一眼,朴喜善抿了抿嘴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林巍,等他给一个必须要弄死李必明的理由。
而林巍也毫无隐瞒的,将李必明涉及石东出之死的事悉数托出,听到最后,朴喜善表情依旧有些不大好看。
“喜善姐,石会长一直都很提携欧巴,逢年过节,欧巴也像对待长辈那样孝敬他,更何况,石会长一死,那段时间欧巴有多危险你也知道李议员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崔敏舒的话让朴喜善无奈的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不只是嫌疑吗?万一是张弼舟做的呢?现在弄趴了李必明,你们靠什么对付张弼舟?
先说好,派系在竞选到了最后的时候,肯定是要集中力量,以稳赢卢总统那边为目标的
你想没想过,要是张弼舟赢了,你的日子恐怕还会比李必明倒了,更难?”
朴喜善说到这,怅然叹息一声,看着林巍,真挚道:“不如这样,你把事情先控制住,我会告诉李必明,是你饶了他一命,东西保留好,一切以大局为主。
先用他解决了张弼舟,他的问题,留到总统任期结束后再说吧。
也没必要非得血债血偿。林会长是个理智的人,不会不清楚,想要重立起一个李必明需要花费多少代价吧?
你看好的那位赵议员,在釜山还算有点声量,但在尔光是想要从现在开始出马搞票数,光是为了让他有点认知度,花费就得比别人凭空多个几百亿起步。
就算林会长自己有媒体何必呢?就算有你扶持,他也未必能达到如今李必明的高度。”
朴喜善毫无疑问,是希望能保下李必明的,她在对方身上投入了不少资源,而对方身后站着的不少资本和人脉,也与她息息相关,搞垮李必明,就意味着许多人的前期投入都打了水漂。
更重要的是,如今是卢总统在用安喜延对李必明下手,她若是默认了林巍的行动,就有些像是变相的对卢总统一方服软。
作为一派魁,她对外是绝不能露怯、服软认输的。
林巍却只是沉默不语,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