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死在示现流剑士手上的人,就是在招架他们的攻击时,因挡架不住人家的斩击,自己的刀被对方的攻击反弹向头部,将自己给砸晕……甚至刀镡直接被嵌进自己的脑壳里而败北。
讲武所内有几名使示现流的剑士,现在兼任讲武所炮术教授的胜麟太郎有见过那几人的剑法,所以虽未跟示现流剑士对阵过,但也对示现流有着一定的了解。
自知不能和示现流剑士硬碰硬的胜麟太郎连忙向后跳去,躲过这道使示现流的黑影的斩击。
“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呀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黑影不依不挠地对跳开的胜麟太郎动追击,疯狂地“力噼华山”,追着胜麟太郎砍。
示现流的威力的确很大,那“呼呼呼”的破风声,让胜麟太郎光是听着就觉得头皮麻,如果他的脑袋挨上一击的话,那他的脑袋只怕是会从额头裂到喉咙。
但示现流的威力再大,还能大过左轮手枪吗?
胜麟太郎瞅准机会,抬枪对准黑影的胸口连扣两下扳机,一枪打偏了,一枪正中他的胸膛正中央。
“唔……!”此人保持着将刀高举的姿势,停住动作,口鼻喷血。
他这人的战斗意志相当顽强,他紧咬牙关试图继续扑向胜麟太郎。
见此人还有余力起攻击,不敢靠近此人的胜麟太郎将枪口一抬,对准他的脑袋。
砰!
大好级像摔到地上的西瓜一样爆开。
胜麟太郎推开左轮手枪的枪膛,一边重新装填弹药,一边接着往前走去。
苦心寻找着学徒和工作人员的他,总算在不远处的走廊边沿见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真田君!真田君!”
胜麟太郎快步奔到真田的身旁,查看真田的情况。
真田的上身挨了记长斩,刀口从他的左肩延伸到他的右侧腹,目前已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
不论胜麟太郎怎么唤他,他都紧闭着双眼,没有半点反应。
自知真田他已经没救了的胜麟太郎痛苦地闭上双眼。
这时,一阵阵脚步声从胜麟太郎的左侧与右侧同时响起。
“快!这边!这边有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小心点!这人有着夷狄的短铳!”
……
从这嘈杂的声响听来,是敌人的大部队来了!
如果不赶紧逃的话,那他自己只怕是也要交代在这了。
尽管心有不甘、还想再尽可能地多救一点人,但胜麟太郎也只能将牙关一咬,朝楼梯间逃去。
领衔着这支前来追剿胜麟太郎的大部队的人,正是那名独臂武士。
“追!快追上他!”独臂武士喝道。
朝楼梯间逃去的胜麟太郎回过身,朝着紧追在他身后的独臂武士等人连开两枪。
很少见到手枪……或者说是几乎就没见过手枪的这些讨夷组组员们在见到胜麟太郎开枪后,仓皇地朝有障碍物的地方打去。
胜麟太郎的这两枪一打中地板,一打中天花板,虽然没有射到一个人,但他的这两枪为他争取到了不少的逃跑时间。
趁着独臂武士都闪躲进障碍物的后方,胜麟太郎一鼓作气地冲上通往楼上的楼梯间。
在一口气登到最高层后,胜麟太郎便见到了手提着一根临时制成的木枪、站在楼梯口上往下张望的梅五郎。
“胜先生!您总算是回来了!”
看着安全无恙的胜麟太郎,梅五郎一脸激动、庆幸地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现在有多少人逃到楼顶了?”胜麟太郎问。
“14人!”梅五郎答,“胜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制作了一点简易的长枪,并组织所有人拆下房门、榻榻米,在楼顶西侧的走廊上组建防御工事了!”
“14人……”胜麟太郎脸色一沉。
除门卫之外,今夜留在蕃书调所内学习或加班工作的人统计有21人。
也就是说有足足7人没能来得及逃到楼顶。
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迅收拾完心情的胜麟太郎快声问:“防御工事都修建得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
“是!”
梅五郎领着胜麟太郎奔到楼顶西侧的走廊。
西洋军事学——这可是胜麟太郎已研究了十几年的学科,是胜麟太郎的专长。
在听到自一楼处传来的阵阵异响后,胜麟太郎便知道是有人在攻击调所,他立即给梅五郎下达指令:拆下楼顶各座房间的房门、榻榻米还有各件家具,在楼顶西侧的走廊上构筑防御工事。
梅五郎身为服侍胜麟太郎多年的随从,在胜麟太郎的耳濡目染下,梅五郎对军事学也有着一定的了解。
无需胜麟太郎过多的指示,仅需一点简单的指令,梅五郎就能明白过来胜麟太郎是想组建什么样的防御工事。
简单来说——胜麟太郎就是让他组建数道用来阻拦敌人的高墙,高墙越多、越高便越好。
在随着梅五郎来到楼顶西侧的走廊,见着现在横在走廊上的那一道道防御工事后,胜麟太郎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梅五郎,你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