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你……”
裴知衍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难得对自己的这个嫡妻产生兴趣,想要与她做更进一步事情的时候。
她竟然……竟然吐了!
这是有多排斥他的触碰,才会恶心到吐?
谢清晚捂住嘴,抵住裴知衍的胸膛,将人往外推,声音虚弱中透着颤抖:“走开。”
比起被吐了一身污秽,裴知衍更恼火的是谢清晚对他避之如蛇蝎的态度!
裴知衍恼羞成怒的一把扣住她的皓腕,同时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颔,力道极紧,手背蹦出青筋。
“你厌恶我?厌恶到吐?”
谢清晚本身就难受,他还又逼近,那股胭脂味再次钻鼻,谢清晚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剧烈的呕了起来。
“姑娘!”
守在外头的蒹葭和白露听见屋内的动静不对劲,慌忙推门进来,便瞧见谢清晚被裴知衍以粗鲁的手法扣着,难受的一直在干呕,满头虚汗泠泠,再顾不上其他。
“世子你要对我们大娘子做什么!”
裴知衍在她们冲上来之时,松开了手。
看着手上、衣上的污秽,裴知衍脸色铁青,“谢清晚,你真是好得很!”
留下这么一句恼火的话,裴知衍便甩袖直接摔门离开了。
白露和蒹葭心疼不已,白露拿着帕子给谢清晚擦拭唇角,“姑娘您哪里难受?奴婢这就去请郎中……”
这世子实在是太过分了,消失了两年,让他们家姑娘守活寡便也就算了,如今回来了,既带了个小娘子,如今还如此欺负姑娘!
闻不到那股胭脂味,以及裴知衍的气息,谢清晚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喘了两口气,只摇头,叫住白露:“我没事,备热水,我要沐浴。”
蒹葭不敢耽搁,赶忙去备好热水。
在沐浴之时,谢清晚的面色还是很苍白,蒹葭心疼不已,“世子到底对姑娘做了什么,竟让姑娘如此难受,实在是太过分了!”
谢清晚虽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心情却还不错,反道:“难受一回,以后应当就不会再难受了,这样挺好的。”
她今日当着裴知衍的面吐了,让裴知衍知道,他的触碰让她恶心,恶心到吐的那种。
试问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在现自己的妻子对自己如此厌恶之后,还会再碰妻子的?
这简直是身为丈夫的奇耻大辱,更何况还是裴知衍这种高门勋贵里出来的世家子,自尊心极强。
被谢清晚当面这么吐过后,想来从今往后,都不愿意再踏足玉清苑了。
这对于谢清晚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她自然是要高兴的!
但蒹葭不知谢清晚的真实想法,担忧道:“白露怎么办,姑娘好像是被吐糊涂了,真的不找个郎中来瞧瞧吗?”
“既然姑娘说无事,便不要多事,将罗裙取来,姑娘身子不适,不能泡太久。”
换了身衣裳后,谢清晚让蒹葭将食盒取来,她要出门。
“姑娘,这都快戌时了,您刚吐过,脸色还那么苍白,还是休息一晚再出门吧?”
谢清晚只道:“我已经没事了,待会儿要办要紧事,不能爽约。”
到了那片悠竹林,蒹葭才恍然明白,谢清晚说的要紧事是什么。
“姑娘,您是要等九爷吗?可是白日在街上的时候,九爷似乎没答应戌时会过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