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晚眸色一闪,面上却不变神色。
“晚些用膳的时候,不小心烫破了皮。”
但裴知衍明显不怎么信,因为这个位置,实在是太敏感了,而且必然是今天刚伤的不久。
可今日一整个下午,抱书都偷偷跟着,没见她与什么男子接触过,这又是怎么伤的?何时伤的?
心中这么想着,裴知衍的指腹落在了她的唇上,对着破皮之处用力摁了一下。
谢清晚嘶了声,恼火的一把将他推开。
“你什么疯?”
裴知衍沉沉的看着她,“夫人,你最好不是骗我。”
“夫君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就只是嘴角被烫破了皮罢了,不然你还想怎样?”
裴知衍收回了手,只道:“时辰也不早了,夫人,我们一同安置吧?”
不管她唇角的伤是怎么来的,但裴知衍在看到之后,还是莫名的觉得胸中有怒火在翻涌,就好像是他的所有物被人先一步给玷污了一般!
既然他今晚决定留下,那便把先前早就应该办的事情给办了,将夫妻之名给真正的坐实!
“既然夫君今夜要留宿,那我先去沐浴,夫君请自便吧。”
谢清晚面上不显,只道了一声,便转身去了隔壁的浴池。
裴知衍见她竟没有拒绝,而且还平静的接受了,心中原本对于谢清晚唇角那一小块破皮而存在的芥蒂瞬间便消失了。
看来是他想多了,他便说,谢清晚一个深宅中的妇人,又为他守了两年的望门寡,怎么可能会与其他男人接触,她心中必然是喜欢他的。
想到这里,裴知衍心情愉悦的便进了卧房。
谢清晚褪去衣物,一步步走进浴池之中,白露跪坐在一旁伺候她沐浴。
“姑娘,看这架势,世子今夜真的要留下,您真的打算和他……”
白露自小陪着谢清晚一起长大,虽然并不知谢请晚重生,但她又不瞎,能看得出来谢清晚对裴知衍的厌恶与抵触。
相比于旁人希望自己的主子得宠,白露只希望看到自家姑娘能够快乐顺遂,不必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相比于白露的担忧,谢清晚只阖上双眸,平静道:“不必担心,他不会留下的,便算是他真的突然疯想要留宿,叶思思必然也会想法设法的将他引走,咱们慢慢洗着,且等着看吧。”
白露听明白了谢清晚话中的意思,她是借着沐浴的由头,拖延时间,到时凝香居那边必然会闹起来。
“难怪我总是在夫人的身上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梅花香,原来夫人沐浴之时,都会撒上一池的梅花瓣。”
谢清晚正闭目养神,冷不丁听见了裴知衍的声音,吓得她骤然睁开了眼,迅往池水中藏身。
“你怎么进来了?”
谢清晚整个身子都没入到水中,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之上,双手迅横抱在胸前,挡住前方傲人的春色。
白露也赶忙起身,挡在谢清晚的前面。
“世子,大娘子还在沐浴,请世子在卧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