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思觉得很委屈,不过就是一个位置罢了,哪儿来的什么嫡庶规矩,分明便是针对她!
“知衍哥哥……”
只要裴知衍开口让她坐在身边,便算是裴老夫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但裴知衍却是皱了下眉道:“思思,这是规矩,听话,坐回你该坐的位置去。”
周氏跟着搭腔:“叶娘子,这最后的那个位置,便是你该坐的,日后可莫要再坐错了,今日都是咱们自家人,若是日后被外人给瞧见了,可是会贻笑大方的呀。”
叶思思咬牙,这个该死的周氏,给她等着!
但就在她起身要坐到最后面的位置之时,一道嗓音跟着响起:“若说没有规矩,谢清晚这个侯府世子妃,不尊长辈,才是真正的没有规矩!”
大步而来的,除了气势汹汹的吴氏,也没有其他人了。
周氏一听,却是笑了,“今日请安,便算是二嫂你来得最晚了,若说不敬长辈,你岂非是当其冲?”
吴氏扭头瞪了周氏一眼,“我同老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求老夫人为儿媳做主啊!”
“我这一大早的,也未曾见过二婶婶,不知是在何时,做了不敬二婶婶之事呀?”
谢清晚不急不缓的开口,吴氏张口就道:“你还敢说,今日一早我便有事去玉清苑寻你,可你的女使却拦在门口死活不让我进去,还说你在歇息,不能被人打搅,可怜我在外头晒了大半晌的太阳,结果你却转头来了仙寿堂,这不就是在明晃晃的戏耍于我?”
“如此说来,二婶婶可真是误会了,今日我一早便起来去收集晨露了,那个时候女使们都没起来,所以并不知晓我已经出去了,因为先前寡居的时候,是祖母定下过规矩,
“若是有人要进玉清苑,除非是我的肯,否则谁也不能前来打搅,女使们也都是按规矩行事,不知何错之有呀?”
吴氏被倒打一耙,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裴老夫人开了口:“这规矩的确是我之前定下的,此事是吴氏你误会清晚了,你这一大早急匆匆的,究竟是找清晚有何要事?”
“老夫人,我们二房昨晚遭了贼,各房摆在明面上的物件,都被贼人给偷了去,儿媳这才寻上清晚,想要重新购置,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儿,只需要拨一些银钱便能解决了。”
谢清晚道:“好端端的,二房怎会遭了贼?而且这贼人真是好生奇怪,便算是将整个二房给搬空了,也值不了多少银子,却放着满是金银珠宝的库房不盗,反而是去了二房,你说怪也不怪?”
众人这么一合计,确实是这个道理。
更何况,这深宅大院的,有哪个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在偷了这么多的物件之后,还能离开侯府?
“或许是那贼人不熟悉侯府的环境,所以误打误撞便闯入了二房,这才将东西都给洗劫一空了。”
谢清晚又道:“可这也不对呀,二婶婶说屋内的摆件都被偷了,那些个瓷器、花瓶、摆件等等,个头可都是不小,贼人如何能在将其洗劫一空之后,又在不熟悉侯府环境的情况下,还能不惊动府上的人,将这些东西都给偷出去的?”
吴氏明显被说噎住了。
“所以清晚以为,此番必然是家贼所为,并且这贼人定然是出自于二房,才会对二房的环境都极为熟悉,能够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堂而皇之的搬空所有物件,都顺利的运出府。”
吴氏明显有些急了:“你怎就能如此言之凿凿的断定是家贼?你这话的意思便是说我不会管教手底下的人,才会让他们敢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二婶婶怎么说着说着便急眼起来了,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罢了,至于真相究竟如何,只需要将二房的仆人们都提上来审问一番,自然便知是否是家贼所为了。”
吴氏道:“偷都已经被偷了,现在追查这些还有什么用,眼下最要紧的,便是将物件都给买回来,否则我这房中光秃秃的,岂非是叫人笑话?”
“二婶婶此言差矣,若是不将这贼人给揪出来,那么他会偷一次,便会偷第二次、第三次,侯府的银钱也都是有限的,一次性购置一堆的物件,也是需要花费不少的银子,这一大笔无妄的开支,又该记在何人的头上呢?”
一提到钱,周氏立时推得一干二净:“是二房粗心大意,才会遭了贼,我们三房又没少什么东西,这笔钱可不能算到三房的头上来,这我可是不干啊。”
谢清晚甚是无辜道:“二婶婶你看,三婶婶院中的不能扣,祖母和祖父的更不必说了,当然我这边的,只要夫君愿意,我自然是不会有二话的,如此算下来,这笔多出来的钱款,
“还是得要二婶婶你这边自己消化,重新购置物件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那么这笔钱也就只能从二房这里出,每月的月钱,再扣去一半,如此慢慢也就能抵消清了。”
一听又要扣月钱,本就只有一半的月钱,再扣一半可就没有了,吴氏登时便急眼了。
“那些物件都是被贼人给偷走的,我们二房才是受害者,按道理本便该无条件的补上,凭什么又从月钱里扣,这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同意!”
谢清晚平静道:“清晚也非常理解二婶婶你们的不容易,所以才提出揪出贼人的重要性,只要找到了贼人,那这笔账便能算在贼人的头上,而且这才过了一晚,只要咱们动作够快,便能把偷走的物件给找回来,就算是找回一半,也能省下不少银子。”
“你……你分明便是小气不肯出钱,侯府几时穷到连几个物件都买不起了?我看便是你借着掌家的由头,将侯府的银子都给私吞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克扣我们!”
这次谢清晚还未开口,裴知衍便皱眉道:“二婶婶,还请慎言,我倒是觉得夫人说的甚是有道理,能从二房将这么多的物件都给偷走,可不是一般的飞贼能做到的,若真是府中出了家贼,若是不及时揪出来,恐怕各房都会遭殃,祖母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