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衍虽然并未看清床榻上的人是谁,但他本能的觉得是谢清晚和裴景庭。
虽然他心中翻江倒海的恼火,但如此丢人的事情,他并不想被旁人瞧见。
“二婶婶,你先出去,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便好。”
吴氏见裴知衍都被光明正大的戴绿帽子了,竟然还想将此事给隐瞒下来?
呵,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吴氏立马提声道:“床榻之上的人,好像是清晚吧?但这另外一人又是谁呢?”
刚走到门口,还未看清屋内情形的裴老夫人听到了吴氏的话,立时就变了脸。
“谢清晚这个胆大包天的荡妇,竟然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立刻将她,还有那个姘头给我抓出来!”
哪怕都没瞧见里头生了什么,但裴老夫人已经认定,就是谢清晚和裴景庭罔顾人伦,在白日宣淫。
往日里宣阳侯都护着裴景庭,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裴景庭逐出侯府!
“祖母,事情还未弄清楚,这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裴知衍挡在前面,还想说什么,吴氏直接将他拉到了一边,“衍哥儿,这对奸夫淫妇,竟敢在今日如此重要的婚礼上,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俨然是没将你这个做丈夫的放在眼里,你还替她说什么话,与自己的叔叔苟合,必然是要将谢清晚这个荡妇抓起来,浸猪笼才是!”
在说话的同时,仆人们已经上前抓人。
“这是哪里?谁允许你们动本公子的,给我滚开!”
床榻上的男子醒了,在被仆人抓起来的时候,那男子恼火的吼了出来。
而听见这道声音之后,裴知衍和吴氏同时停了下来。
等等,这声音好像并不是裴景庭?但听着……又格外的熟悉。
正当裴知衍要去查看之时,一道清淡的嗓音传来:“怎么有这么多人聚在西厢房,是出何事了吗?”
吴氏猛地扭过头,却现本该躺在床榻上的谢清晚,此刻却好端端的,站在了厢房外。
“谢清晚?你怎么会在外面?”
谢清晚无辜而又奇怪的眨眨眼,“二婶婶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我不在外面,难道该在里面吗?说起来,为何这么多人都聚在西厢房,不在正厅招呼宾客呢?”
裴知衍在看到谢清晚的瞬间,不由自主便松了一口气。
幸好不是谢清晚。
但这个念头刚冒上来,裴知衍又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当初娶谢清晚本就是阴差阳错,被逼无奈,他筹谋这么久,便是要让他的心上人能够回来,到时候谢清晚必然是要……
刚想到这里,床榻那边随之便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你们是谁?要对我做什么?大胆,我可是世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