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惜月这点儿力量,哪儿反抗的过高承庆。
便见高承庆缓缓拿出了工具,面上的笑容有多温柔,说出的话就有多残忍。
“自然是,玩儿个有意思的游戏了。”
裴惜月被捆绑住手脚,无力逃脱,也无法逃脱。
这一整个晚上,婚房内几乎都没怎么消停。
声音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听不见动静。
而守在屋外的仆人却纹丝不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上演。
直到高承庆觉着累了,才停了下来,唤了女使进来,屋内一片浓重的血腥味,而裴惜月衣衫破烂,血水与衣衫混合在了一块儿,倒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带下去洗干净了,再让郎中过来瞧瞧,让郎中下些猛药,尽快治好了,不然可就要好几日都无趣了。”
女使不敢有任何异议:“是,二公子。”
宣阳侯府,幽竹林。
谢清晚应付完了前头的事,来到竹林之时,便见一道修长挺拔如松的身形,单手负于身后,站于一片竹林之下。
风吹竹动,簌簌作响,卷起年轻郎君的衣袂,飘然若仙,灼灼如月华,皎皎似明珠。
谢清晚还未开口,裴景庭缓缓转过身,黑如点墨的眸子,与她的视线接上。
“九叔久等了,其实九叔忙的话,可以让楚河来拿,不必亲自在此处等着的。”
裴景庭缓声道:“无碍,左右今日也来了侯府。”
在说话的同时,裴景庭便主动从谢清晚的手中接过了食盒。
“今日我替你出面罚了那些人,不必担心裴知衍会借机寻你麻烦,很快他便会自顾不暇了。”
虽然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但裴景庭毕竟干涉了后宅内事,裴知衍碍于他在,没法说什么,但若是他不在了,必然是会找谢清晚麻烦。
谢清晚愣了一下,没想到裴景庭竟然会想得这么周到细致,替她出面后,还会想到为她善后,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九叔不必多虑,我身处内宅,虽比不上九叔这样的男子在外抛头颅洒热血,报效家国,但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偿还。”
裴景庭很轻的笑了声:“爪子小,但挠人倒的确是挺疼的。”
谢清晚一歪,困惑的眨眨眼,“九叔你说什么?”
什么爪子?又什么挠人?
“没什么,我还有事,若有麻烦,便让楚河传达于我。”
说着,裴景庭将手中的八角琉璃灯递给了她,“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清晚接过八角琉璃灯,“九叔慢走。”
裴景庭淡淡嗯了声,“你先走。”
虽然不知裴景庭为何让她先走,但谢清晚也没有过多的问,盈盈行了一个礼,便提着灯沿着羊肠小道离开了。
“爷,谢娘子都已经走远瞧不见了,您再瞧,都快成望妻石了。”
楚河打趣的还拿手在裴景庭的跟前挥了挥。
裴景庭收回视线,咸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未语威压却已迎面胁迫而来!
“最近又是皮痒了?”
楚河知情识趣的改嘴:“属下知错,属下愿意将功赎罪,留下盯着玉清苑,若是有人,括弧此人特指裴知衍,敢对谢娘子动手动脚,属下便暗戳戳的打断他的腿脚!”
别看楚河多话又嘴贱,但他也是凭本事活到现在的。
不用裴景庭开口,他便已经猜到对方的心思。
裴景庭便动了动两根修长的手指,“去吧。”
“好咧爷!”
楚河刚要过去,便听裴景庭慢悠悠的补了一句:“回来之后,自去领十鞭。”
“爷,说好的不生气的……”
裴景庭嗯了声:“生气与罚你,不矛盾。”
就像嘴贱与贴心,在楚河的身上也不矛盾一样。
嘴嗨是要付出代价的。
楚河表示哭唧唧。
果不其然,正如裴景庭所预料的,在送走了宾客之后,裴知衍便转头去了玉清苑。
上半夜是白露守着,远远见裴知衍来了,行礼道:“见过世子。”
裴知衍先看向了屋内,现屋内已是一片漆黑。
“夫人歇下了?”
白露道:“大娘子今日累了,再加上身子未好全,一回院子便歇下了,世子若是有事,待明日奴婢代为向大娘子传达。”
“无事,你先退下吧,夫人今日受了惊吓,我要亲自瞧瞧才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