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思思却道:“劳烦郎中对外称,我今日受了惊吓,胎象不稳,恐有性命之忧。”
“这……”
郎中犹豫之时,叶思思已经往他的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叶娘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话。”
贿赂了郎中之后,叶思思才对女使吩咐:“眼下宾客都已经送走了,四春,你且去将我胎象不稳之事,告诉知衍哥哥,他必会来看我的。”
她今日马失前蹄,竟让谢清晚反过来算计了,但是即便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裴知衍都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保下了她,她非常自信裴知衍对她的爱意。
如今她只要让裴知衍来凝香居,借着机会向他撒个娇,求个饶,这事儿便也就过去了。
四春先去了修竹阁,得知裴知衍并未回来,而是去了玉清苑,便掉头过去,谁知在院门口,便被蒹葭给拦了下来。
“世子与大娘子已经歇下了,世子特意叮嘱过,无论是任何人来,都不能打搅他与大娘子歇息,请回吧。”
四春道:“可是我们家小娘身子不适,恐怕是府中的小公子会有什么差池……”
话未说完,便被蒹葭打断:“既是动了胎气,便该去请郎中,世子又不是郎中,去了也无用,若是孩子真的有了什么差池,再来禀报也不迟。”
“可是……”
“若是不想像三春一样被割了舌头,就赶紧滚去向你的主子复命。”
三春的下场可还是血淋淋的历历在目,四春自然不敢再硬钢,便只能无功而返。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知衍哥哥呢?”
四春犹豫着道:“小娘,世子他……他在大娘子那儿歇下了,而且特意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搅他与大娘子歇息。”
叶思思顿时就变了脸,“你说什么,知衍哥哥在玉清苑歇下了?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小娘,奴婢去了修竹阁,仆人说世子送完宾客,便直接去了大娘子的院子,尔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话没说完,叶思思便在极度恼火之下,一把将案几上的摆件一并推翻在地。
“谢清晚这个该死的贱人!”
四春赶忙跪在地上,“小娘息怒!”
“她今日如此费尽心思的算计我,便是为了诬陷我的清白,让知衍哥哥误会我与旁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好趁机将知衍哥哥给抢了去,这个贱人,我是绝不会让她如意的!”
虽然她比谢清晚先一步怀上了孩子,可她如今只是个通房,倘若谢清晚之后也有孕了,这孩子便是正房嫡出,她的孩子压根儿就没法比。
只要一想到这点,叶思思便再也坐不住了。
“扶我去玉清苑,我是绝不会让谢清晚那个贱人如意的!”
叶思思气势汹汹的杀到了玉清苑,自然,毫不例外的便被拦在了院子外。
她便直接跪在了地上,委屈可怜的哭泣:“知衍哥哥,今日之事我是被人给陷害的,若是知衍哥哥不肯见我,那我便长跪不起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