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静园,裴景庭抱着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
“马上让柳先生过来!”
柳华还以为是裴景庭受伤了,得到消息后匆匆赶了过来。
谁知一进门,便瞧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不住的往裴景庭的怀里钻。
裴景庭一贯整洁的衣衫,已然一片凌乱,而他的腰带此刻也是松松垮垮的搭在腰间,而腰带的另一端,则是被小娘子握在手心。
因为裴景庭按着一端,所以才勉强保住腰带没有被彻底拉扯开。
小娘子的力量能有多大?裴景庭两根手指头,必然就能轻松制服,将自己的腰带拯救出来。
但他非但没有,反而是低着,嗓音低低,软下三分语气:“不可以再乱动了。”
明明是威胁的语句,但语气却实在是听不出半点儿凶狠,反而像是在安抚。
“这次又是哪个小娘子?”
柳华走近,瞧清了谢清晚的样貌,“这不是先前那位谢家小娘子吗?上次是你被下了药,她将你救了回来,今日是你救了她,你们这缘分,还真是不浅呀?”
“柳先生,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她的情况不太好,与我上次中药时,似乎不大一样。”
听到裴景庭这么说,柳华也收起了玩笑,让裴景庭让开他好把脉。
但谢清晚圈固着裴景庭的腰肢,怎么也不肯松手,一动她便呜咽,莹莹泪水滚落在裴景庭的手背上,将他的心口都跟着被一烫。
裴景庭叹了声气,“柳先生,便这么看吧。”
柳华何时见裴景庭对一个人如此纵容且妥协过?不由多看了谢清晚两眼。
这才弯腰,把起了脉象。
很快,柳华便皱眉道:“她这不是简单的被下了情药,而是中了情人蛊。”
“情人蛊?”
柳华道:“没错,从脉象看,谢娘子中的当是子蛊,而倘若另外一人将母蛊种在自己的体内,便能令体内有子蛊的人唯命是从,情难自抑,这是苗疆的一种独特蛊术,专用于一人对另一人的求而不得。”
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将另一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在之前谢清晚都是好好的,究竟是何时被人下了蛊?
忽的,裴景庭想起了那壶龙凤团茶!
是福宁搞的鬼!
裴景庭周身的气场极低,如蛰伏下的深渊,随时能将人斩杀殆尽。
“如何医治?”
柳华道:“如今唯有一种法子,便是以交合的方式,将谢娘子体内的子蛊,引到另一人的体内,此人必然要内力深厚,才能运转周身内力,将子蛊逼至一处,我再施针将其除掉,但如此一来,对此人的身体损耗极大……”
“柳先生,你且出去守着,届时我会叫你。”
柳华吃惊:“景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