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难道是春日宴回来那次……”
谢清晚点了点,相比于蒹葭的震惊与不知所措,谢清晚本人倒是很镇定。
等从医馆出来,提着一摞药,蒹葭才小声问:“姑娘,这孩子是……是谁的?您打算要留下这个孩子吗?眼下倒是没什么,可等月份大了,便是想瞒也瞒不住的!”
“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是何人的,便不必再追究了,这个孩子我想留下来,反正和裴家断了关系之后,我也不打算再嫁人了,便当是我给自己留的另外一个出路吧。”
身边多个孩子,或许在临安活得还能有意思些。
春日宴那日,蒹葭和白露压根儿就没去,所以她们至今也不知晓,那日究竟是谁要了谢清晚的身子。
但她们便算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裴景庭的头上去。
“既然姑娘您决定留下孩子,那奴婢与白露便算是豁出这条性命,也会保护好您和小公子的!”
谢清晚被她捏紧拳头誓的样子给逗笑了,“男女都好,我倒希望是个贴心的小棉袄。”
次日,谢清晚刚偷偷喝了安胎药,正吃着乌梅果干缓解嘴巴的苦涩,便有女使进来禀报:“大娘子,二房的少夫人来了。”
蒋氏几乎不会来玉清苑,只带着孩子在二房待着,今日怎么会忽然上门?
事出不凡必有妖。
谢清晚道:“让她进来吧。”
蒋氏抱着宥哥儿,笑吟吟的进门。
“长嫂身子可还好?昨日在饭桌上见长嫂面色不佳,我心中甚是担忧,便来瞧上一瞧。”
谢清晚淡淡道:“只是因为前一晚没睡好,有些头晕罢了,倒是有劳二弟妹挂念。”
“长嫂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关心自是应该的,这不一早,夫君在醉仙楼买了两份肘子,这醉仙楼的肘子可是独一绝,便是太后娘娘都爱吃,我便想着也给长嫂送一份过来,尝尝鲜。”
说着,蒋氏给了一旁的女使一个眼神,女使提着食盒上前,将一份油腻腻的肘子拿了出来,呈到了谢清晚的面前。
别说是吃了,光是那个油腻的味道,顺着空气飘过来,谢清晚便感觉到难以抑制的恶心。
她迅捂住了朱唇,极力压制住那股恶心感。
“二弟妹有心了,只是我才刚用过早膳没多久,眼下也不饿,白露,将肘子拿去小厨房,等晚些再热了吃。”
蒋氏一直盯着谢清晚的表情,见她明显很难受,却有强行忍着,鹅蛋小脸忍得越苍白虚弱。
“长嫂没事儿吧?我见长嫂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不会是病了吧?长嫂如今可是咱们侯府后宅的顶梁柱,可万不能有事呀,快去请个郎中来瞧瞧。”
谢清晚叫住人:“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我待会儿补个觉便好了,不必麻烦请郎中,二弟妹可还有事?若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歇息了。”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蒋氏便也点到为止,抱着宥哥儿起身道:“如此,我便不打搅长嫂了。”
在起身离开之时,蒋氏不着痕迹的,将一块帕子丢到了椅子底下。
而后才离开,只是还未出玉清苑,蒋氏便忽然止住了脚步道:“我帕子丢了,你且去找找。”
蒋氏前脚一走,谢清晚便再也忍受不住,白露和蒹葭都已经熟练了,立即端了银盆过来,好方便谢清晚呕吐。
“大娘子,我们娘子的帕子不小心丢了,奴婢是来寻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