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泽迅捕捉到重点:“长嫂有何处不一样的?来抱书兄弟,咱们慢慢说,是不是兄长和长嫂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你放心,身为弟弟,我必然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二人的,好歹我也是有做爹的经验!”
抱书想着裴瑞泽虽然平常混账无能,但至少没敢在裴知衍的身上打过主意。
毕竟出身放在那儿,便算是他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从庶子变成嫡子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裴瑞泽是个纨绔,对裴知衍压根儿就没什么威胁。
抱书便放下了警惕,转而和裴瑞泽说起了他觉着裴知衍与谢清晚之间的奇怪之处。
比如这些日子,裴知衍虽然每次都会来玉清苑,但他和谢清晚在一块儿的时候,从来没有什么过多的亲密举动。
又比如,此番郎中把出了谢清晚有孕,她的碧青非常平静,无悲无喜,而裴知衍的表情也很奇怪。
而且方才从玉清苑出来的时候,裴知衍甚至还说了,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他更希望这是个假消息。
这些奇怪的现象,令抱书困惑不已。
虽然抱书没有成过亲,但裴知衍和叶思思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叶思思无比热情,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让裴知衍不愿意离开。
而不像谢清晚,裴知衍不留宿,可比留宿让谢清晚更高兴。
“想来是因为先前长嫂守寡两年,后来兄长回来了,却带回了个外室,所以长嫂的心中有怨气在呢,夫妻之间,这也是正常,抱书你伺候好兄长便成。”
裴瑞泽随便敷衍了两句,便迅折回去,和蒋氏说了抱书讲的情况。
蒋氏不由陷入了沉思,“如此看来,这兄长和谢清晚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表上表现的这般重归于好,兄长这么倒贴着,谢清晚反而还将人往外推,唯有一种解释。”
“什么解释?”
蒋氏慢悠悠道:“便是谢清晚心里有人了,毕竟这深宅内院,哪个女子不是仰赖着夫婿而活的?她却一个劲儿的将人往外推,必是有大问题!”
裴瑞泽惊道:“她竟然敢在外面找野男人?这……不太可能吧,这种事情,可是要被浸猪笼的!难道说……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很有可能不是兄长的?”
“你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而且你说她在得知自己有孕后,并不惊讶,极有可能她已经提前得知了,这么大的喜事儿,倘若这孩子真的是兄长的,她又何必藏着掖着,生怕会被人给瞧出来了?如此见不得人,便说明这孩子的来历有问题!”
裴瑞泽激动的坐不住了,“我要把这事儿告诉兄长,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荡妇,竟然敢在外面私会野男人,还有了野种,便算是浸一百次猪笼都不为过!”
但蒋氏却拉住了他,“夫君,此事不急,这毕竟也只是我的猜测,咱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更何况孩子还在她的肚子里,我们无法证明这孩子不是兄长的骨血,若是贸然这么去说了,反而是打草惊蛇。”
裴瑞泽没什么脑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又觉着蒋氏说的有道理,便又坐了回来。
“那夫人你可有何妙计?”
蒋氏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夫君你不是说,兄长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并没有那么高兴吗?倘若,关于这个孩子是野种的消息,在府中传扬开来,你说,兄长他会不会越怀疑呢?”
“如此一来,根本就不需要我们亲自来动手,兄长疑心,必然会去调查,倘若真的被我们给猜中了,她身败名裂,必死无疑!”
次日,天晴云清。
镇国将军府有一块非常宽敞的马场,绿茵葱葱,风景怡然。
裴景庭每隔几日,便会来此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