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刑?
谢洛屿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连连往后退。
“什么宫刑,你搞错了,我是来当官的,那可是太子妃亲口许诺我的!”
邹公公咯咯冷笑,阴森可怖,“太子妃娘娘的贴身宫婢说的便是将你的那玩意儿给处理干净,自然便是来当太监的了!”
此时此刻,愚蠢的谢洛屿才算是终于明白了过来。
难怪方才他问谢清晚为他准备了什么官职,谢清晚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让蒹葭领着他过去。
难怪这一路走来,越来越偏僻,到处都是太监。
却原来,谢清晚竟然是要让他来当太监的!
“我不做太监!不做太监!”
谢洛屿一面惊恐万分的叫唤着,一面便想要冲出去。
但邹公公岂会放人,抬手示意:“将他押住了,捆了手脚,固定在板床上,可别误了时辰,太子妃娘娘还等着回复呢!”
候在一旁的几个内侍立刻上前,左右前后夹击,将谢洛屿给控制住,捆绑了手脚抬到了板床上。
哪怕谢洛屿在这个过程中奋力的挣扎,但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哪儿敌得过这么多人,很快便像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四仰八叉的束缚在板床上,任人宰割了。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当太监,我要见太子妃,我要见谢清晚!她竟然欺骗了我,我要见谢清唔……”
“堵住他的嘴!”
内侍迅将一块破布塞到了他的口中,邹公公阴笑:“不知死活的东西,太子妃娘娘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动作利落些,赶紧处理干净了!”
谢洛屿惊恐万分的睁大了眼睛,他想挣扎,想要逃脱,可被束缚着手脚,完全无法挣脱。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内侍将刀子在火上烤了烤消毒,而后慢慢的向着他靠近……
“唔唔唔!”
守在长廊之外的蒹葭,听到里头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但没有惨叫,应当是那帮太监手起刀落,将人的嘴给堵住了。
没一会儿,有内侍从室内出来,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儿,手中还端了一盆血水,光是看着便渗人的很。
很快,邹公公便出来了,对着蒹葭点头哈腰:“蒹葭姑娘,都已经处理干净了,只是这人需要在蚕室内再待两日,若是能熬过这两日没死的话,便算是成了。”
这太监也不是谁想做便能做的,每年因为各种原因,而入宫当太监的不在少数。
其他倒是没什么,最难的,便是在处理那玩意儿之后,是否能够度过这个难熬的痛苦阶段。
蒹葭透过打开的窗棂,远远的瞧见谢洛屿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躺在板床上,倘若不是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咽气了。
恐怕此刻没有人会比谢洛屿更后悔了,但显然,他不仅没有后悔的机会,而且连做一个正常男人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