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想都知道,在外头喧闹的,必然是谢琴书的人。
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让江寂来了她的院子,又岂会让即将煮熟的鸭子,飞到谢琴书的碗里呢?
但谢芊凝的话刚说完,却见江寂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声道:“既是有事,便宣进来吧。”
“殿下,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儿,妾身过去解决也是可以的……”
谁知,话还未说完,便被楚河厉声呵斥打断:“你这是在质疑殿下的决定?”
谢芊凝心头一惊,忙起身跪下,“妾身不敢,殿下妾身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让人进来吧。”
虽是多有不甘,但江寂都开了口,谢芊凝只能示意宫婢将人给叫起来。
果然便是隔壁的院子派来的,一见着江寂,便扑通一声跪下,可谓是声泪俱下。
“殿下,求殿下去看看我们家侧妃吧,她今日一早便不舒服,方才一起身,便觉得天旋地转晕过去了!”
呵,可真是能瞎编,她与谢琴书是一起长大了,就谢琴书那身子,从小到大连风寒都很少得,还会忽然不舒服晕倒?
而且早不晕晚不晕,偏生等到江寂前脚刚到了荷风院,她后脚便晕了?
便是为了能将江寂给吸引过去,真是太不要脸了!
“琴书姐姐身子不舒服,该是要赶紧请个太医来瞧瞧,殿下又不是太医,不懂医术,便算是去了也没有用呀。”
“而且殿下今日忙了一日政务,都还未来得及歇一歇,吃一口茶,便要来回的奔波,琴书姐姐也实在是太不体谅殿下了,一点儿小痛小病的,忍忍不也就过去了吗?”
别说,谢芊凝虽然没什么脑子,但这话糙理却不糙。
不用谢芊凝说,江寂自然一眼便瞧出,这两个人之间玩儿的把戏。
但他却面上不显,反而是起身道:“既然是琴侧妃身子不适,孤合该亲自去瞧瞧,芊侧妃你早些休息吧。”
谢芊凝都还没高兴过一刻钟,便眼睁睁见着江寂要去隔壁的院子了,她如何能甘心。
“我……妾身也没什么事儿做,妾身与琴书姐姐是一道进宫的,感情极为深厚,琴书姐姐身子不适,妾身也该去瞧瞧的,妾身与殿下一道过去,可以吗?”
她是不可能会让谢琴书将到嘴的肥肉给抢走的,既然江寂要过去瞧瞧,那她便也一道跟着过去。
她倒是要瞧瞧,谢琴书能玩儿出什么把戏来!
江寂瞥了她一眼,“你们当真是姐妹情深。”
玻璃姐妹情,还在他的面前演上了,也是可笑。
而毫无察觉江寂话中暗讽意味的谢芊凝,还意味江寂是在夸她,立时便羞涩的捂住了脸。
“殿下谬赞,这都是妾身应该做的。”
江寂不再与她多言,和蠢货若是说多了,可是也会拉低他自己的智商。
而隔壁的院子,谢琴书假意不适的躺在床榻上,却不断地伸长脖子,想瞧瞧江寂究竟有没有来。
没一会儿,便有宫婢匆匆跑了过来。
“侧妃,太子殿下过来了,但是……一道随同的,还有芊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