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多么天真善良的白莲花。
谢清晚看热闹很是愉快,面上却道:“芊侧妃是否下了毒,自有慎刑司的人审问,琴侧妃你的身子还虚弱,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本宫知晓你们姐妹情深,必然不会冤枉好人。”
故意顿了下音调,又道:“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这话,谢清晚是看着谢琴书说的,小娘子的美眸澄澈清明,便像是能一眼将人隐藏在皮囊底下的肮脏心思给看穿。
“多谢太子妃娘娘的关怀,但妾身还是觉得芊凝妹妹不会做出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而且芊凝妹妹从临安带来的糕点,妾身也是在她的院子瞧见过,还见她吃过了的,可能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吧?”
谢清晚做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琴侧妃这话倒是提醒了本宫,倘若真的是芊侧妃在糕点中下毒,那么在送糕点来的途中,人多口杂的,她必然是不敢的,想来是在寝卧中便下好了,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蒹葭,你且带人去谢芊凝的院子中搜查一番。”
“是,娘娘。”
见谢清晚中计果真派人去搜查了,谢琴书勾起一抹阴险得逞的笑容。
谢芊凝,这可怨不得我,原本还想让你多活些时日,是你自己得了几次恩宠,便尾巴翘到了天上去,到处显摆,如此可便怪不得我了!
蒹葭在谢芊凝的院子里搜了一翻,不仅搜到了一瓶白色状药粉,而且还在妆匣的端屉里,现了可疑的药草。
通常情况下,这妆匣都是装金银饰的,怎么可能会装药草,放在如此隐私之处,说明这药草对于谢芊凝而言必然很重要。
看来这次还有意外之喜,蒹葭一并将搜到的东西都带回了长信殿。
“娘娘,奴婢在谢芊凝的院中搜出了一些可疑物,这只白瓶里装的药粉,与从糕点里现的粉末状药粉很相似。”
谢清晚示意陈太医过去检查一下。
蒹葭又呈上来以布包裹的药草,“娘娘,还有这些药草,闻着味道像是香料,但被谢芊凝放在了妆匣的端屉里。”
谢清晚接过,轻轻闻了闻。
她不通药理,自然不知晓这是什么香,便让蒹葭一并都交给陈太医来检查。
但在蒹葭拿着药草去找陈太医时,谢清晚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她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白露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忙低声问:“姑娘,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虽然今日他们是看戏的,但谢清晚可别因此而受了什么牵连,那他们这群人的脑袋可都会保不住。
这种感觉很快便消散了,谢清晚也没有在意,只是摇了摇道:“无碍。”
可能是近来起早了,哎为了看戏她也真是够拼了,谁让这宫中生活甚是无趣呢。
陈太医检查完白瓶后回道:“太子妃娘娘,这白瓶里装的的确是千机散。”
谢琴书适时的做出震惊而又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芊凝表妹她……她竟然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话间,谢琴书便做出一副痛心疾的表情来。
这时,陈太医在检查药草的时候,忽然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