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是自己先前得罪了什么人,寻到京城来找他寻仇,短短半盏茶的时间谢长河就将这些年得罪的仇家都想了个遍,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时,萧瑾怀就出现在他身前,原来是这个瘸腿小子!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他越想越气,还没出声呵斥他,萧瑾怀便开口问道:“先生可有让人不能人事的药?”
谢长河愣了愣:“你去大街上买了哪家邪门歪道的秘籍?”不怪他这么问,他上次在小摊上寻思着给小阿福买几本书回去看看,谁知道这摊子不是个正经的,买得都是见不得人误人子弟的话本子,
谢长河随手拿了一本武功秘籍,翻来来看,上面赫然写了两行大字:欲练此功,必须自宫!!!
他当时扔下书骂骂咧咧就走了,现在萧瑾怀又神经兮兮地跑来问他要吃了不能尽人事的药,让谢长河不往这方面想都不行。他本来是不打算给萧瑾怀的,谁知道对方给得实在太多了,整整一百两,错过这次,他再去哪里找这样的冤大,找这样识货的老板呢?
他心里想的是,先卖给他,再让他用少许的量,就是后来他真吃了,自己也能想办法给他治回来,谁知道这人拿了药,说了句谢谢就直接离开了,谢长河经历了这辈子还没有过的奇耻大辱,他两条健全的腿,竟然追不上一个一条半的!气得他回来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你别给我装蒜,我告诉你,那药吃错了,可会死人的。”
谢长河心里觉得萧瑾怀不是这种没脑子的人,可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今夜趁着江知暖不在,他才要过来好好问清楚,刚刚给他诊脉的时候确定了他那药确实不是给自己吃的,谢长河才放心下来,
接着他又说道:“你那晚走得急,我还没告诉你用法用量呢?”
萧瑾怀皱眉看他:“用法用量?”
谢长河摸了摸胡子道:“那是自然,这药用少了达不到效果。”
这可是他精心调配出来用来行医诈,哦不是,用来给人修身养性的药,其中机密,没有他道破,根本无人知晓,谢长河得意地摸了摸胡子
萧瑾怀缓缓问道:“那用多了呢?”
“用多了可不行,那他以后都会这样不中用了,再多对他身体也有损害。”谢长河解释道
萧瑾怀听完淡淡点头:“如此便好…”
谢长河:“……”
意会到事情不对,谢长河又接着说道:“你把药用在谁身上了?”
萧瑾怀:“……”
谢长河:“算了,你用谁身上我不管你。”反正自己已经拿了钱了,就当不知道。
只是他配这药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次在与人喝酒时吃了对方的暗亏,在醉酒时琢磨出这方子整蛊人家用,后来时间一久,加上喝酒了,记得不清楚,方子早就忘记了,
先前不当一回事还好,现在这药竟能转手卖个一百两,他怎么舍得让这方子失与自己之手:“你把剩下的药给我就行,这药难配得很,我需要留一些。”
谢长河摊开手,理直气壮道,萧瑾怀却淡淡回了一句:“用完了…”
谢长河:“???整整一瓶,你都用完了?”
萧瑾怀点点头,又问:“可还能治?”谢长河冷笑,治?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如此就好,谢先生果然医术高明。”萧瑾怀沉着嗓音,给了谢长河最大的肯定。
谢长河皱眉一脸困惑,想了一会,他实在忍不住吐槽道:“被你下这么大的狠手,他们祖宗也是倒了霉了。”这可是断人后代的损招啊,
萧瑾怀脸色变了变,随后轻咳一声道:“我只是给他该有的惩罚罢了…”
“什么仇什么怨让你下这等狠手”
谢长河顺势愤愤不平起来:“亏我往日还觉得你是个良善之人,没找到,你竟如此阴险,你这副面孔,知暖丫头可知?”
他像是抓住萧瑾怀的小辫子一样,喋喋不休教训其他来,最后萧瑾怀淡淡道:“我之所以惩罚他,是因为他欲设计害知暖。”
谢长河原地跳起:“那你不早说,我好给你多拿几碗!”
萧瑾怀挑眉看他,谢长河这才收回他因为激动而架在萧瑾怀踏板上的腿,轻咳一声:“那知暖丫头没事吧?”
萧瑾怀被他问的一滞,嘴里的笑意也淡了下来,
谢长河又觉得自己问的不是废话,那丫头刚刚才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呢?想到这里,他又说道:“对了,你这腿,我好不容易给你治好了一些,你可别乱蹦跶。”
萧瑾怀一顿,又问道:“先生,我这腿,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谢长河白了他一眼:“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好呢?我现在只是让你腿部的血液流通,所以你才感觉没那么疼痛,可你这腿依旧是畸形的,以后要替你正骨才是最大的难题,我现在还没想到办法,
如今你之所以能走几步,不过是血液流通,疼痛减轻让你下地不再那么艰难,你若是不想以后这腿瘸一辈子,最好不要多加行走,便得让你腿部畸形地越来越厉害。”
萧瑾怀抿唇不语,谢长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年轻人,看开些,你这腿能治成如今这模样,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谢长河说完,便自顾自地朝外走去,又扬声道:“我慢走,你不送。”
萧瑾怀独自在院中坐了许久,又缓缓从轮椅站起,一步步走出屋子,守门的赵伯见状欲想上前去扶,却被萧瑾怀抬手拒绝:“我就在后边去寻他回来,你且去歇息吧。”
赵伯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的站在门后守着他,站在门口,江知暖从谢长河的宅子出来,没走几步,便见到门口靠墙而的萧瑾怀,泛黄的灯笼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显得格外寂寥,
阿福脚步一顿,朝着江知暖说道:“姐姐先回去吧,明日我再去找你。”
江知暖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你看,出了屋子旁边就是公子的宅子了,就这么几步路,哪里用得着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