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兵软泥一样倒地,见控制住小泉的顾东来不管,小张三和小油王一对眼,手中各拿锤头和斧头,硬生生把那日本兵头颅砸的稀碎。
小张三伸手扯下那人裤子,露出兜裆裤。
“真他吗的是小日本,真特么晦气。”
摸了尸身,拿出一个列兵证和一把枪后,小油王边招呼小张三把尸体拉到黑暗里去,边说:“看来那几个人的失踪跟日本人有关系了。”
他没有参加抓捕火目的行动,小张三可是实打实参加了,此时他骂骂咧咧:“该死的日本人,一方面给奖励,一方面下黑手,那火目到底是什么人?是日本人么?不像啊,中国话很溜啊。”
顾东来真的很像一巴掌拍死自己掌中的小泉,不过记得郑开奇的嘱托,安慰了下婷婷,三个男人带着一个日本人就消失不见。
婷婷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拿着包往前走,最后找到等着她的自家车,没事人一样上了车,扬长而去。
她没有回家,反而去了隔壁的街上逛了会街,买了个新的包包。
如果有人问她,她会说从码头那忙完后就直接坐车逛街去了,大把人见证。
在南郊一个破破烂烂的菜地里面,郑开奇正蹲在那数天上的星星。
背后三米不到,惨叫声不断,那个叫小泉的日本兵正在经历他最熟悉的严刑拷打。以往都是他拷打别人,今天颠到过来,他是受刑者。
顾东来很严肃的给小张三和小油王讲解人身上的痛点,关节和反关节,麻筋,血肉分离等技巧。
此时的他,在两个小四五岁的少年眼里,不是拉车的,而是个屠夫。
小张三和小油王只是手持钝器砸断了小泉的胳膊,顾东来则是在那断裂有些黏黏糊糊的伤口上,挑选了些外翻的骨叉子,断裂的韧带,筋脉,然后再次剥离。
上海郊区的午夜,蛙声一片。虫鸣鸟叫,伴随着小泉的惨叫。
小油王是懂日语的,在上海做买卖的,但凡需要跟日本人打交道,多多少少都会学一点。小油王这个海归,更是一口流利的日本话。
小泉虐待别人惯了,哪里受过这等架势,惨叫哭嚎,闻者开心,听者鼓掌。
天下苦日本人久已,即使是警局之人。
然后审讯环节就水到渠成,几人只是问了个引子,小泉就秃噜秃噜都说了起来。
比如他参加过南京大屠杀,比如他家世显赫,来上海镀金。比如他奸淫了多少妇女,比如跟刚刚死去的那个矮驼子比赛砍杀囚犯。
比如少佐抓了三个警署的人,还有一个刚被凌辱就跳车自杀的姑娘。
小油王咬着牙含着泪,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小张三再也没有控制住,手中铁锤对着他裆部就是十几下。
“畜生,畜生,都是畜生。”
小泉已经疼晕过去。
顾东来忍住拍碎他脑壳的冲动,红着眼睛走了出来,郑开奇都听到,他脸色阴沉,吐气如牛。
杀机沸腾。
三个人被抓,被刑讯逼供,很多事情估计都藏不住了。
池生还搭进去一个女朋友。
郑开奇反而静下了心。
他问道:“死在路边那个矮驼子呢?”
“掩埋了,没什么尾巴。”
“这个也不用留了,你留下收尾。”郑开奇知道顾东来对于日本人的恨,远远过小张三和小油王,决定给他这个机会。
顾东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放心,当年师傅撇下我带着师兄弟死在日军枪口下那天,我就过誓,这辈子不把小日本赶出中国,我一天不睡安稳觉。”
“那两个小子,打得差不多就行了,给东来留点。你俩跟我走,救人还得靠你们。”
天空月朗星稀,微风阵阵。郑开奇第一次觉得血腥味,有时候也挺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