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写完,景然直接就交上去了,他拉着傅子菁一起走。
安晴看着他们这模样,正要开口,景然却阴森森的警告着:“是我奶奶想要见她,老师不希望我们耽误了下午的考试吧?”
他还是第一次在班里利用自己的身份狐假虎威呢!
平时在班里只要不被人欺负,不管是什么结果他都只能够自己忍着,安晴一直都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人,仗着自己跟校长的家里有一点联系,平时在班里也是随便挤兑那些成绩不太好的学生。
要不是很多人家里只是有钱,才不会放纵着她这么嚣张呢!
“没想到居然是老夫人想要见这个丫头,那你刚刚怎么不直接说呢?”安晴的表情变了变,顿时就有点讨好了,心里却在暗地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究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左家不要她了,景家就立刻出现了。
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傻子难道还能够在学校里升天不成!
等给老太太针灸完,傅子菁的眼神里倒是带着微微的喜悦:“您找的药材很好,身体恢复的也是特别好的,以后好好调养,可能用不了三个月了,而且,您也没必要一直在医院里躺着,只要您喝药及时,经常出去走动走动也无所谓的。”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配合的病人!
景老夫人感受到她那赤裸裸的欣喜,笑着就把手腕上那碧绿的镯子取了下来,直接就扒拉到了傅子菁的手上:“好孩子,我还以为我会一直被这个病症所困呢,这个东西是我给你的,不算是医药费,就是我这个老婆子喜欢你。”
这翡翠通透漂亮,但是跟她收藏的那些比起来,还是稍微差了一点的。
但老人家一番好心,傅子菁索性就收了,也并不推拒,笑的落落大方的:“那以后我也给奶奶找个好点的翡翠再打磨一套,让您一定更漂亮!”
“好孩子!好孩子!”景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她只是看着,就觉得自己跟这个丫头是有缘分的。
景然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咂舌,这可是价值几千万的翡翠手镯,跟帝王绿比起来就差了一点,又是国际知名的大师打造出来的!
“我们下午还有考试呢,奶奶,今天不能多陪你了,药方我有所修改,你拿给林老就好。”傅子菁看了看时间,连忙安排着。
他们只是匆匆的在车上吃完了饭菜,赶到班里,正好开始考试。
景然仍然选择了自己的级外挂,安晴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亲近,表情都多了一点阴冷,却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倒数第一给倒数第二讲题,真是大笑话一个!
等到几场考试都结束,下午的时间能让大家放松一下,明德学院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最晚到明天,成绩就能够出现了。
左柳茗跨越了好几个区域,直接过来寻找傅子菁,她好像全然忘记了前段时间收到的羞辱,这会儿情绪激动地抓住了傅子菁的手臂:“妈妈这几天因为你的事情,整天以泪洗面,你要是还有一点孝心,就赶快去看看她吧。”
“姐姐,咱们两个人抱错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大事,爸爸妈妈都是喜欢你的,你何必跟左家闹到这个地步呢?”
她看似大气的开口,却已经把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傅子菁的身上。
“不是你说左家只能够有你一个女儿的吗?”傅子菁无辜的眨了眨眼,傻子就算是恢复正常了,在这些人的眼里也是有一种先天的优势的。
她就是个傻子,怎么可能说谎呢?
本来,这个傻子的脑子恢复正常就已经算是大家很关心的问题了,知道左家的情况的那些人更好奇他们姐妹的相处,不知情的也在放假的时候完整的吃了瓜。
这会儿,围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看着左柳茗的目光也带着微微的不善,也像是了然的。
难道左柳茗平时看着大方和善的模样都是假的吗?
不然……她怎么会连一个傻子都容忍不下?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啊,姐姐,你要是不开心,就朝着我宣泄吧,是我不应该占据了爸爸妈妈的宠爱,也是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左柳茗微微瞪大了眼睛,双眸瞬间就变红了几分,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捏着傅子菁的手,装模作样的在自己的身上打了两下,忽然,便有了一个实打实的巴掌留下。
那漂亮的手指印看得人一愣一愣的,本来就是装着的左柳茗瞬间瞪大了眼睛,好像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这个小贱人居然真的敢对她动手?
“不是你让我打的吗?”傅子菁仍然是无辜的,人际交往果然复杂无比,帮助别人,也会被人不理解。
这直白的话语,配合着傅子菁无辜的模样,瞬间就让周围的人爆出哄笑声,有些情绪过分激动地伸手在一旁的栏杆上捶打的,憋的实在是受不了了。
“真的有人会打啊?”
“她就是个傻子,当然是大家说什么,她做什么了,左柳茗怎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啊?”
“八成是觉得一个傻子不值得费心,谁能想到,这个傻子突然就好像长了脑子呢?”
哄笑声此起彼伏,却像是最尖利的刀子,直接扎在了左柳茗的心里,她已经不敢在进行刚刚那样的装模作样了,只是紧紧地抓着傅子菁的手臂,认真道:“爸爸妈妈都在家里等你呢,咱们就别胡闹了,你跟着我一起乖乖的回家好不好?”
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很给傅子菁脸面了。
“我现在有家,你为什么要让我去不属于我的亲人的身边呢?再说了,妈妈身体不好,我多少还能够给她一点照顾,你说走就走,难道就没有考虑过那个女人是养了你很多年的母亲妈?”
傅子菁也是认真的反问着。
以前的左柳茗,一直都是一副不畏贫贱的模样,就算是自己的家里贫穷,她还是能够高高兴兴的和大家在一起相处,谁也不会提及钱不钱的问题。
有时候,数额不算是太多的支出,大家就很默契自觉地帮她处理了,一点也不会让她为难。
可没想到,她骨子里居然是这么一个嫌贫爱富的人,攀附上了左家,便连自己的养母看也不看一样!
这个时候的大家还都是学生,心思纯善,对于左柳茗的态度,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嫌弃,下意识的离她远了一些。
“你是存心的吗?”左柳茗凑近了她,咬牙切齿的逼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