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赵司衔顺理成章的带着姜姝砚回了房间,将这半个月积累的怨气与怒气,狠狠地撒在了她身上。
……
又几日过去,天气越来越冷,行宫里面也烧了地暖,赵司衔也收到了回金陵的旨意。
临出那天,姜姝砚犹豫再三,还是向赵司衔说明她现在还是想先回太医院。
毕竟太医院内名册上面还有她名字,她现在身份还是太医院的人。
她本以为赵司衔会有意见,然而赵司衔也只是凝视了她一瞬,轻轻的应了一声,其余的什么都没说。
但是她和姜浣灵还是得益于赵司衔的照顾,两人一辆马车的行了半日回到金陵城。
进了皇宫之后,她跟着诸位太医回太医院,姜浣灵跟着宫女太监回到后宫。
姜姝砚站在御道的分叉后,停下脚步看着姜浣灵远去的背影。
而姜浣灵也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回头看她,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各自朝着各自分开。
她走到御道内,停下脚步看着眼前巍峨壮丽的宫墙,不知怎么,仿佛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压抑着她喘不过气来。
回到太医院之后,陈太医连忙带着一早就写好的奏折去见庆安帝。
此次行宫瘟疫由陈太医带领着太医院的六位太医治疗,若干医女医生协助,名单陈太医都已写好。
临走前,还悄悄拉着姜姝砚说,这场瘟疫中,她可谓是占据头功,赏赐自然不少……
姜姝砚只是垂眸一笑,并不说话……
第二日早朝之后,庆安帝的赏赐果然下来了,几位太医升官的升官,财的财。
但所有论功行赏的赏赐的名单中都没有姜姝砚……
就连焚烧尸体打杂的小太监都领了赏银,而她什么赏赐都没有……
几位太医有些面面相觑,神色有些讪讪然。
姜姝砚却一脸平静的,进到太医院去继续做手上的事情,仿佛一切都与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陈太医走过来安慰她,话都还未说出口,但被姜姝砚率先开口问起了别的事情。
……
当天下午,皇宫正北方向,庆安帝安政殿内。
赵司衔一身黑色朝服跪在殿中央,跪的笔直,一脸正色,“父皇,请您收回成命,儿臣不想要那些赏赐。”
上方的庆安帝手持一本奏折,听到这话,目光一滞,目光落在殿中央的赵司衔身上,神色狐疑,“不想要这些,那想要什么?”
“儿臣想娶妻……”他姿势动也未动,神色依旧严肃,直言不讳,就连庆安帝让他起身,他也未起。
庆安帝轻笑一声,随手将奏折扔在紫檀木雕花书桌之上,话语中带着些纵容,“说罢!想娶谁?是靖安侯家的还是谢太傅家的?”
赵司衔抬眸,语调坚定,“都不是。”
“那是谁?”庆安帝饶有兴趣的询问,又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着。
“她叫姜姝砚,是太医院……”赵司衔答的认真,脸色一本正经,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然而他话未说完,庆安帝就沉了眸色,冷冽的打断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