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刻下了命令。
“通知兄弟们,按照应急计划,分批撤离。”
“单线联系的通知不及,就不要管了,先保住自己”
“乔装之后,看各自方便,6路火车都行,到指定地点集合。”
“是!”
前来报信的男人,快步跑了出去。
川子问道:“欢姐,你怀疑白干事会把咱们交代了?”
“不是怀疑,是一定。”
女人走到梳妆柜前,开始装东西。
“只要他被抓,按照如今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凡他交代,就有戴罪立功的可能。”
“减刑多少,也要看功劳大小。”
“你不是说,王队来了松安县吗?他最关心什么?不就是咱们这一路的事?”
女人收东西的
度很快,但话语还是不疾不徐。
“白元魁对省里和县里的事情了如指掌,只要他被抓了现形、无从抵赖,他就一定会吐口。”
“他最会对症下药了,肯定会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老王八!”
川子骂道:“平日里收了咱们多少好处,一点情分都不念,眨眼就把咱们卖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没什么。”
女人回头,对川子笑了笑。
“说这些于事无补,你赶紧去收拾东西,一个小时后出。”
“是!”
川子应声而去。
……
季轻然又来到了之前的小巷里。
那处院子还是静悄悄的。
季轻然透过门缝往里看,树叶落了一地,看起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
真的不在了吗?
搬家了?
“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天天就这样,鬼鬼祟祟地扒在别人家的门上,我都没眼看!”
连崇山鄙夷的声音响起。
季轻然默了默。
她转过身。
“我天天不干正事,是因为我就是个无业游民,那你呢?”
“武装部的正式编制,连干事!你天天跟着我,这又算什么?”
“算什么?保家卫国啊!保护无辜百姓不受侵害,保护英雄儿女毫无伤!你看看,我这情操,能和你一样吗?”
季轻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力控制住自己。
她就不该和连崇山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