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然和文久钊及舍友招呼一声,拿起包下了楼。
她今天要去德兴楼回复高正龙,曾宏达说要和她一起去。
季轻然只让他来学校找她,两个人在路上再商量一下。
到了德兴楼,季轻然对曾宏达道:“曾哥,你就不要上去了,我自己去和他谈。”
“小然,”曾宏达不放心,“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曾哥,你相信我,你跟着我上去,才会成为我的累赘,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
“曾哥,听我的吧,你先回医院,晚点我再去找你。”
季轻然不让他跟着,他也勉强不了。
曾宏达只能照办。
他离开后,季轻然进了德兴楼。
刚走没几步,旁边一桌突地窜过来一个人,挡在了季轻然前面。
“杜哥?”
杜昌其怎么会在这里?
季轻然朝旁边的桌子看过去,经常跟着他的几个兄弟都扬手和她打招呼。
“你是不是来见高正龙?”
不待季轻然询问,杜昌其就直说了。
“他不在。”
他指了指柜台边的掌柜,“我也问过了,的确没在。”
“我等他一会儿,如果他还没回来,我就给掌柜留个口信。”
三天给答复,她总归是履约了,是高正龙自己不在。
杜昌其摇头。
“我怕他凶多吉少,可能回不来了。”
杜昌其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不可闻。
“杜哥,什么意思?”
杜昌其拉着季轻然,到桌边落座。
“这事和咱们其实没多大关系,你大可不必操心。”
如果高正龙出了意外,那季轻然和他之前谈论的事情就都不算数了。
对于季轻然乃至杜昌其来说,这都是件好事。
“杜哥,你还是仔细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杜昌其给季轻然倒了杯茶。
“我在朱大山那儿有人,埋了很久的钉子,朱大山不知道,还十分信任他。”
“他说朱大山和北市棱子镖勾结在一起,想要暗算高正龙。”
杜昌其事不关己,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我估摸着,这会儿他们应该到地方了。”
季轻然不解,“高正龙那么容易就被算计吗?他不是有很多兄弟和手下?”
“嗐,哪儿啊!”
杜昌其摆了摆手,“高正龙顺风顺水惯了,哪能想到朱大山会突然反水,在背后给他下刀子。”
“换了我啊,我也想不到。”
杜昌其还是一惯说评书的口吻。
简单的一件事在他嘴里,跌宕起伏,包袱不断。
“听说高正龙这两日腹痛不止,看了家里的大夫不管用,朱大山说他有个亲戚专治这种病,保管药到病除。”
“看病嘛,哪需要带那么多人出门,对吧?”
腹痛?
怕是她下的毒开始作了。
高正龙真要出事,算来算去,还是她下药惹的祸。
虽然,就算没有下毒之事,朱大山肯定也能想到其他办法诱出高正龙。
但目前为止,确实因为她,高正龙才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