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不可能!”沈青青怀疑他们打印了图片充数,想要上手去扯。
“沈青青你干嘛?!”
贺伶俐第一个冲出来拉住她,并义愤填膺的说,“难道你毁了一次还想毁第二次?我们蒋老师和全班同学可都看着呢!”
她一语激起千层浪,九班学生纷纷挺身而出,护住黑板报道:
“就是,沈青青你休想破坏我们的集体荣誉!”
“你这样很没劲哎,私人恩怨私人解决不知道吗?动别人班的黑板报算什么事儿?”
“就算私人恩怨,这样破坏别人劳动成果也太过分了吧?”
“马上年级组就来了,沈青青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打算找年级主任和你对质呢,破坏我们班黑板报的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青青怎么也料不到,她上来不仅没看到钟杳出糗,反而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你们闭嘴!”她心里怄得要死,“昨天的黑板报根本就不是我弄的,少血口喷人!”
贺伶俐被她气得翻白眼,也顾不得她是年级的大姐头,反驳说:“不是你是谁?大家都知道你最讨厌钟杳了,而且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激动的冲进我们班?”
全校和钟杳矛盾最大的,就属沈青青了,否则大家也不会在事之时第一个把帽子扣给她。
沈青青也是嚣张惯了的人,听大家这样诬陷自己,她气得放话:“我沈青青要动钟杳用得着使这样的阴招?我连堵她我都亲自去好吗!要对质本小姐奉陪,反正学校走廊和教室都有,等会年级组来了查监控不就行了哼。”
她过于理直气壮的样子,还真令人一时无法反驳。
倒是一直沉默的九班班主任蒋科学,这时忽然咳嗽一声走了过来:“沈青青同学,黑板报的事暂且不提,你刚才说的‘堵人’是怎么回事?无论生什么,我们都不应该进行校园暴力,等会到办公室来和老师解释一下。”
沈青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霎时噎住了。
就连钟杳都愣住。
起初,她也以为是沈青青做的,毕竟上次她堵自己失败还被威胁,她们也算结过怨。
但刚才她那样信誓旦旦,不惜承认堵人都说没做过,钟杳就有些不确信了。
两个女孩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沈青青完全落败。
她气得眼晕,别开脸尴尬又倔强地说:“蒋老师,现在最重要的是黑板报的事,我认为这次的事件更恶劣!”
同样都是违反校规校纪的事,蒋科学并不认为堵人就不恶劣,但眼下的确是解决“黑板报事件”的最佳时机。
“不管哪件事都恶劣!”他义正辞严的说,“公然校暴和公然破坏他人劳动成果,试图恶意竞争都是在犯错,都得严惩!黑板报的事老师会和年级组严肃处理,看来有些人还是没搞明白‘7o周年庆’的意义所在,学校庆祝建国7o周年,正是为了传承……”
蒋科学一如既往,只要开口讲道理,就非得把人催眠得昏昏欲睡才行。
前来围观的外班学生们霎时作鸟兽散,唯余九班学生和要讨清白的沈青青,苦哈哈的等待着年级组的评审团过来。
这应该是沈青青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她不仅没能看情敌出糗,反而眼睁睁见证情敌的黑板报拿了全校第一!
不仅如此,她还顶着口大黑锅,不得不和钟杳以及整个年级组评审的人一起来到监控室讨个清白。
终于——
走廊的摄像头拍到了那个罪魁祸:穿着最大号校服,头上叠着卫衣和鸭舌帽两层帽子,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脸。
可显而易见,毁掉黑板报的是个男生。
当庆典拉开帷幕,“九班黑板报得第一”和“搞破坏的其实是个男生”的消息已经在学生中传开。
教务处在进一步调查中,各年级学生也开始根据听来的“体态特征”,开始锁定怀疑目标。
校领导演讲致辞时,半个操场都在窃窃私语,直到各类节目开始后才消停下来。
而钟杳这个事件受害者的注意力,却已经暂时转移到汇演之上。
她一心想着祁昱表演的事,她在纠结等会到底要不要上台,如果真的要去,自己又该从哪买花呢?
她甚至怀疑,祁昱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和自己交朋友,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诗歌朗诵,群体舞蹈,《我和我的祖国》大合唱……伴随着节目的推进,距离祁昱的表演越来越近了。
突然——
班主任蒋科学捧着一束花走到了钟杳的身边,他一本正经地说:“钟杳同学,你赢得了给祁昱献花的奖励,先去第一排候场吧。”
旁边一群女孩子,或激动尖叫,或遗憾叹气,唯独钟杳这个被选中的人一脸迷茫。
“啊?”她愣愣反问,“蒋老师,什么叫‘给祁昱献花’的奖励?”
“嗷嗷嗷!”
贺伶俐蹬着腿儿告诉她:“是这样的!祁昱第一次在学校表演,献花的女同学把礼堂的楼梯都给踩坏了,后来学校就想了个主意,用这个来鼓励大家。男神再登台,就固定一个献花的人,男女都可以,从那段时间的荣誉班级选,选择权交给班主任。”
旁边,蒋科学笑得和蔼:“贺伶俐同学说得没错,我们班这次的黑板报办得非常出色,下个月的荣誉班级已经定下是我们。”
班主任把花递到她手中,还拍了拍她的肩膀:“钟杳同学,再接再厉,老师很看好你。”
于是,钟杳就在惊讶之中,被贺伶俐推着来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身着迷彩服的祁昱恰好从旁边登台,他侧望见少年和她怀里的话,勾起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