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拿白毛巾擦指尖上的水滴,她洗漱好了,自觉给男人让出卫生间。
刚要出去,就被他手臂拦在了盥洗台前。
温树臣低头下来,俊美的脸庞一寸寸逼近,灯光和窗户外的光线都过于明亮,能让贺青池清晰看得见他长长的睫毛,丝毫不输给女人。
“喂?”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企图,贺青池下意识别开脸。
温树臣顿了几许,眼角余光注意到她洗漱时,搁在一旁的婚戒,方才估计也忘记拿了,眸色深浓,重新回到了贺青池的脸上,低沉的嗓音缓缓地控诉她一桩桩罪行:“叫我喂,戒指也不戴,看来你还没有身为温太太的自觉性。”
贺青池眼睫毛一垂,果然无名指上空空的。
“我洗漱,怕掉了所以……”她酝酿好解释的说辞,抬起头正说到一半,而温树臣突然配合着低下头,薄唇跟着覆了下来。
一瞬的功夫让贺青池始料未及,漆黑的眼微微睁大,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他遒劲的手臂给抱上了盥洗台坐,后背触碰到镜子冰凉的温度,让她猛地抓住了一丝清醒的理智。
温树臣像是要把一个月欠下的份都补偿过来,十分钟过去了,还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等终于给贺青池呼吸几秒钟新鲜空气的机会,他又贴了过来,在她唇间流连忘返。
男人清冽的气息并没有让贺青池感觉到排斥,反而很喜欢与他唇齿相贴的感觉,这样就好似两人不再有任何距离感,全世界都被隔离在外,这一刻,是属于两人彼此的。
她浓翘的眼睫睁开,细白的手指不由地捧起男人极为养眼的脸庞,专注地与他接吻。
时间过去五六分钟后。
温树臣放开她的唇,很克制没有在继续,而是透过镜子清楚的看着两人衣衫不整的这一幕。
贺青池则是把脸蛋贴在了他锁骨处,忍不住轻轻笑出来。
看起来心情很好。
温树臣抱着她继续站在盥洗台前,暂时没有移开的打算,嗓音因为沙哑一片了:“以后叫我什么?”
贺青池抬头,眼睫毛眨眨:“温总?”
这个太官方的称呼,让男人脸庞的神色微变一下。
贺青池看着好笑,拖长了音,又说:“树臣?”
这下温树臣脸色有所缓解了,只是还不满意这个称呼。
他姿态不变,静等着。
贺青池明白过来他想听什么,觉得比叫这声“树臣”还要让她觉得变扭,皮肤本来就很白,加上脸颊突然烫的缘故就更加明显了。
像是做了许久心理上的工作。
她慢慢咬着唇,很轻,很柔,近乎声音轻的快听不见,说出那两个字:“老公。”
温树臣眼底笑意浓了几分,听得真切,手掌捧起她脸蛋,压着嗓音说:“以后就叫这个,你要再敢连名带姓叫我,后果自负。”
贺青池还有一丝丝羞涩的情绪,看着他正要说什么,却被他突然放开了。
“你老公要洗漱了,把戒指拿上先出去。”温树臣恢复以往正经的作风,还朝后退两步,像是不受她的引诱,主动拉开了两人暧昧的距离。
贺青池愣了几许,先前是谁不让她出去的?
……
十五分钟后。
温树臣在洗手间洗漱完,贺青池已经下楼等他。
两人安静用完早餐后,保镖已经备好车在外等候,夫妻关系才刚和解,作为好丈夫的温树臣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也不会再次同意让司机送她去剧组这种事。
以免到时候又独守空房一个月。
他让宋朝把上午的工作安排推延到了中午,亲自送贺青池去横店剧组。
经过杀青宴酒局上温树臣让宋朝打的那通电话,指名要贺青池去给他醒酒,两人的关系在郭道和副导演眼里就成了透明。
贺青池看他吩咐司机开进横店里,也没有吭声,直到下车前,才突然说:“昨晚郭导对我语气都用上您了。”
温树臣握着她微凉的手,听了也温和的笑:“他本就应该对你这位投资夫人恭敬点。”
贺青池叹了一口气,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心想也无所谓了。
反正过几天她也要杀青了。
司机把车停驶好,低低提醒了一声:“温总,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