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锦脸上关好的表情略僵几秒,说:“是阿姨口误了。”
这场晚饭吃的不欢而散,贺青池没坐多久就起身离开了老宅。
她不用邱锦安排的司机送,打电话让别墅里的保镖开车过来,上了后座后,贺青池脑袋斜靠在椅背上,半闭着眼睛许久。
直到半路上,她突然开口问:“温树臣什么时候回来。”
保镖也给不了准确的时间:“这几天……”
贺青池又问:“你们平时跟在他身边,陪练吗?”
“太太,陪练什么?”
保镖一时没跟上她的话。
贺青池缓缓睁开眼,看向副驾驶座上的黑衣保镖,重复为了遍:“陪他打架。”
“这个……温总以前有专门的陪练,不需要我们。”
保镖拿了钱财,也不敢跟老板动手。
贺青池抿了抿唇,继续问:“是有人专门给他打,还是跟他对打?”
保镖不明白太太想问什么,字斟句酌的回答:“着看陪练的水平。”
每个人选择解压的方式很多,女人多半是暴饮暴食或者是狂购物,要么就是睡个天昏地暗的,而忙碌着高压工作的事业型男人,可能会通过女人的身体解压,进出那些高档的娱乐场所。
温树臣多年来身边没有过女人,有患有心理上的疾病……
他以前到底是靠暴力来解压,还是通过被孟医生催眠来解压自己?
贺青池暂时还猜测不到,沉默了下来。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缓缓地开进了富人区别墅。
隔着老远没下车前,贺青池就透过车玻璃看到绿色的草坪上站着一抹女人的身影,等距离近了,她吩咐保镖降下车窗,隔着外面新鲜空气提高了声音:“曲笔芯,你鬼鬼祟祟站我家门口做什么?”
曲笔芯消失了差不多一个月,重新出现的时候又满血复活,初冬的天气还穿着红色针织连身裙,打扮的成熟更有女人味了,裙摆下裸着一双又白又直的细腿,踩着尖头高跟鞋朝她过来。
而坐在车内的贺青池也把她拉了出来,听着抱怨声连连:“你家保镖还说你不住这里,让我逮个正着吧,怎么啦,我现在失婚一次就不配跟你玩了?”
“我前段时间是没住这里,今天刚回来。”
谁知道就被她撞见个正着了,也是命。
贺青池先把人往别墅里带进去,又说:“你不会打我电话吗?”
“给你惊喜啊——”
走进客厅后,曲笔芯脱掉高跟鞋朝沙一坐,又猛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弯腰,指尖勾着一把别墅钥匙给她看,来炫富的嫌疑很大。
“我搬新家了,就在你老公别墅后排第三栋,按四舍五入法来算,我跟名流之也是邻居了。”
贺青池看了眼钥匙:“谁给你的别墅?”
“我爸啊。”
曲笔芯又重新翘着细腿坐了下来,一点形象规矩都不要,仰起头笑,脸颊陷出两个小梨涡:“他怕我在家面对哥哥嫂子啊,邻居那些熟人触景伤情,就把他将来养老的房子给我了,当然啦……这里面也有我连续一个月睡前都跑去跟他哭一顿的功劳。”
富人区的别墅一套下来价值上亿,拿自己离婚的事哭个几次就赚到了。
不过贺青池觉得曲家收了曲笔芯离婚分到的财产来化解了破产危机,给她价值上亿的别墅作为补偿,也不算什么。
她倒了杯水喝,出声问:“你爸还有钱给你别墅,公司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我爸给我打了欠条,三年内会把十亿原封不动还给我。”
所以还是曲笔芯赚到了,白收了一套富人区别墅进口袋。
她对贺青池说:“毕竟老头子手里头拿着女儿离婚分到的财产夜不能寐啊。”
“你高兴就好——”
曲笔芯突然眨眨眼,神秘兮兮地问:“你看出我有什么变化吗?”
贺青池半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装扮成熟了,浓妆艳抹的,还带着一股闻上去给人有种颓废苍白般的玫瑰香水味,瘦瘦尖尖的小脸也没什么变化,皮肤依旧紧致雪白,唇角口红颜色还不错。
半响等不到回应,曲笔芯又朝她眨眨眼。
这算是暗示的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