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林微微吃了一顿乳鸽全席后,就爱上了野味,好在埃里希的父亲也是个打猎爱好者,家里有备枪。就可惜,埃里希的枪法实在不咋滴,个头小于野猪的,基本没打准过。
于是两人再刨坑挖洞,狡猾的猎人等着猎物落下陷阱,意愿是美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除了一只田鼠,两只青蛙,唯一的战果就是一只野兔,还是自己撞到树桩扭断了脖子。
看着断气的兔子,她再度内牛。活了二十八年后,终于见证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活得不耐烦,要撞树自杀的兔子,古人果然没有说谎啊!
烤野兔固然美味,可是剖肠挖肚的工作也是相当残忍滴。要不是有埃里希硬撑着,林微微当场就吐了,空气中到现在都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下次烧烤的时候,还是叫上母亲吧,这种活儿实在不适合菜鸟。
等兔子被洗干净的时候,小池塘的水都变了色。
估计埃里希这个公子哥儿也是第一次,脸憋得通红,刚才到现在他都没敢用鼻子呼吸。
两人走了不少路,换了个空气清新的地方烧烤。好不容易将兔子烤熟,肉香四溢,埃里希撕下一个兔腿递给微微。
“好吃不?这是印度来的调料,要不要试试看?”
“要。”塞了满嘴的肉,她口齿不清地说,“你不吃吗?”
“暂时吃不下。”他低低地笑了,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带着些孩子气。尤其是那双绿眸,干干净净的,比莱茵河还清澈。
林微微耸了耸肩,心想,他从拔毛到去内脏,一手承包了,要换成她,估计也没食欲了。
“要抓住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女人的胃呐,所以小伙子,你前途无量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送去一个嘉许的眼神。
“可我也听说了另一种说法。”
“哦?”她扬眉。
“征服女人,要通过她的□□。”他很认真地说道。
微微刚喝了一口果汁,一时没忍住,当场就喷了。合着一嘴的肉,如数落在他的脸上。
而对方一边擦着脸,一边还用极为无辜的神情看着她,“我爸爸就用行动证实了,这个理论确实可行的。”
“天啊,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林微微抱怨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好歹还是十三岁的孩童。恐怕在这个年代,连那个地方是干嘛用的都不知道呢!
“那你就不能淑女一点吗?你看,你喷了我一脸的肉!”
“我林微,不,我简妮,就是天生一个打杂的命,装什么淑女呀?”
“说不准你以后就当了将军夫人,我……”
噗,他的话尚未说完,林微微再度很不厚道地喷了。将军夫人,靠,尼玛有完没完,再下去,都可以成王妃了!
好不容易咽下嘴里剩下的肉,她连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义正言辞地教育,“童鞋,yy也要有个限度滴!”
“你胡说什么?我是认真的。”
“我更认真!”二战的将军存活下来的,不是被送去了大牢,就是成了苏联的战俘,没一个有好下场。他要当将军,她却不想当将军夫人。
他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毕竟她还太小,不懂民族荣耀对他有多么重要。一时无语,只剩下林微微咬着兔腿的声音。
两人齐肩坐在半山坡上,向下看下去,就是莱茵河。太阳渐渐沉下,这里不如二十一世纪那样灯火辉明,映着满天的星光却别有一番滋味。
“小土豆,我后天就要走了,可能赶不上你的生日了。”
“不是说要等到下个星期?”
“父亲在生意场上结识了一个高官,他很赏识父亲,而父亲向他推荐了我。他让我下个星期就去团营报道。”
“哦。”林微微嚼着肉,却有些食不甘味。若说一点也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来这里第一个朋友就是埃里希。可是,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走了后,自己也不久就要踏上女仆的旅途,今日一别,就不知道何时相聚了。
“你放心,我会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这是我让哥哥出差时替我买来的礼物,送给你,预祝你生日快乐。”
在他手中,躺着一个小小的夹,是蝴蝶形状的,虽然不华丽,却很别致。
“我能帮你别上去吗?”
林微微点了点头,扔掉手中的骨头,将头凑了过去。可是他却将唇落到了她的脸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吻。
他吻着她的额头,她的眼睛,最后停在唇上。林微微心里一惊,她这副身体才十三岁啊,搞什么飞机?
伸手猛地推开了他,埃里希没料到她会突然反抗,一下子失了重心,一个跟头向后摔去。林微微再度惊慌失措,本能地伸手想去捞他,她本来就没多少力气,没拉住他,反而受到了牵连。就这样,一声尖叫后,两个身影交叠着,从斜坡最顶端滚到了最低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