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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林里,只见两个人影一前一后。
“拿来。”埃里希道几步窜到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伸出手。
“什么?”林微微心虚地缩了缩脑袋,问。
“答应写给我的信。”
“我很忙,哪有时间写啊。”
他一脸不相信,没好气道,“你有多忙?难道连写一封1oo字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真没有。你不知道大地主有多么剥削我们这些无产阶级的劳动力。”
“怎么说?”
一说起来,林微微就一肚子气,正想找人倾吐。埃里希啊,你真是撞上了姐的枪口,就听姐慢慢给你道来哈。
“逼着我每天早上4点半起床不说,一直工作到晚上1o点,连上个厕所都要汇报!整整工作17。5个小时,日间无午休,一周无日休,一个月只休息3天,有木有?还有还有,她还规定我牙齿刷的要比雪花白,脸洗的要比茅厕干净,头绑得要比贼紧,有木有?不但如此,还要替小姐照看小白脸,陪大少爷跑步,时不时遇上个冲锋队斗殴事件、野外弃尸案什么的,掉个小钱是小,小命不保为大……”
一口气吐槽完毕,抽空偷瞄了一眼埃里希,才现他早已被自己的这番话震成了呆愣状,于是她停顿了一下,决然总结,“总而言之,我的工作就是起得比鸡早,干得比驴多,过得比狗贱,挣得比鸭少!”
得不到反应,林微微问道,“你明白不?”
埃里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靠,这都能明白?真是牛人无处不在。
“既然你明白我的苦逼生活,那你怎么还能要求我给你写信呢?”林微微语重心长地开导他,“我的繁忙指数和总理不分上下。你觉得总理先生会有空读你的信吗?”
他一愣,随即摇摇头,“没有。”
她再接再厉,“那你会要求他给你回信吗?”
他自然再度摇头,“不会。”
“很好。”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谢谢你的理解。”
埃里希看着她半天,回不了神,觉得自己的思路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方向。难道是昨天太兴奋了没睡好,才会造成暂时短路的现象?
“唉,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林微微话锋一转,就把这个话题不知不觉给抹过了。
“我?”
“是啊,你都在忙些什么?学校里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可以。”
“我已经正式成为飞行员了。”
“这我知道,你在信里提到过。”
“体能训练很严酷,我们每日要慢跑8公里,快跑2ooo米,1o分钟跳绳,4o个俯卧撑,6o个仰卧起坐,游泳15个来回,还有……”
“停。”林微微忍不住打断他,“太扯了吧,你们除了运动,就不学其他的?”
“当然也有。空军战斗技术以及应用。”
“应用?什么的应用?斯图卡?”说到斯图卡,她又来劲了,“唉,你有没有驾驶过斯图卡?那是什么感觉?”
那些二战片里,德国人的轰炸机可谓是世界战斗史上的一绝。最令人印象深的就是,他们在天上飞过,无论是百姓还是军队,都为之闻风色变。
可眼前这个准空军战士却目光迷离,满脸疑惑,仿佛听不懂她的话。看了她半天,才抛出一句,“斯图卡是什么?”
林微微差点没奔溃,作为飞行员,他居然不知道斯图卡!正想狠狠鄙视他一通,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打住。等等,斯图卡哪一年诞生的?
“怎么啦?你的表情真奇怪。”
“你们现在用的什么机型?”
“福克eiii(fokker)。”
哦哦哦?这是什么东东嘞?难道说是斯图卡的前身??
见她满脸匪夷,神情怪异,埃里希不禁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呗。”林微微伸了个懒腰,冬天的太阳照耀在身上,暖暖的,满地都是白雪,如临仙境般的冰天雪地。
心一动,心血来潮地想堆雪人。堆一个雪人,上面写上鲁道夫的名字,然后,狠狠鞭笞他,蹂躏他,践踏他……哈哈哈。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阴险。”埃里希疑惑地看她。
“你是不是我好朋友?”
“是。”
“那朋友被压迫,你该怎么做?”
“帮你出头。”他义不容辞地挺了挺胸。
“对,很好,非常之好。”林微微拉着他一起走到一块空地,说,“来,快来帮我报一箭之仇。”
“???”
“我们来堆一个大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