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他一路拉着她,室外冰天雪地,大风雪倏地迎面扑来,那个寒冷啊。林微微忍不住抖了抖,甩掉他的手,缩在大衣里,正想埋怨。就见他突然塞过来一只巨大的包裹。
什么东西?还热乎乎的,不会是炸药包吧?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埃里希在耳边说,“知道你喜欢吃肉,这是我昨天特地让厨房预留的。”
林微微打开一看,登时喜上眉梢,哎约妈呀,竟然是半只烧鹅腿诶!
“可是为毛只有半只,而且还有牙齿印??”不会是他从狗嘴里抢下来的吧?她越看越觉得狐疑。
闻言,他的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这其实是我的那份。”
“哦,哦?原来是你省下给我?”
“是啊。”
“谢谢你,埃里希。知我莫若你啊,不愧是简妮的竹马。你真是太太太太太好了,我真是太太太太太感动了。”林微微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感激涕零的香吻。
那烧鹅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也顾不得擦口水,反正已经泛滥了。扫开树桩上的白雪,一屁股坐下,她喜滋滋地拿起鹅腿大大地咬了一口。那满口肉香吆,充斥在嘴里,回味无穷,让林微微轻飘飘地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人生有肉相伴,足矣!
肉肉肉,真好吃啊~~~~
埃里希捂着被亲的脸颊,当场就呆在原地了。心情那个复杂嘞,悔恨交错,外加郁闷纠结,假如昨天向她求婚的那段话放在此时讲,会是什么结果?他甚至怀疑,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真是求婚不逢时啊!都怪师兄,说什么求婚一定要拿鲜花和戒指,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回去反驳他们,烧鸡烧鹅烧乳猪也同样有妙用!
虽说好东西要慢慢享受,但她实在是饿极了,咬了一嘴油腻腻的鹅肉。
“要不要喝水?”见她嘴巴塞得满满的,他实在担心她会噎住。
“要。”忙点了点头。
从包袱里拿出水壶,打开一看,才现里面的果汁竟然被冻成了冰块。
“这样怎么喝呀?”林微微口齿不清地叫道。
他想了想,便退下手套,双手环住了壶身,想用体温将冰水融化。外面零下几度,就靠手上那么一点点温度,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化冰为水呀?再说就算是化成了水,这冷冰冰的喝到嘴里,不把牙酸下来就见鬼了。
热烧鹅加上冰冻果汁,真是太考验牙力了,林微微喝了一口后,就一脸愁苦地捂着嘴巴。
埃里希乘机捏了捏她皱成一团的脸,坏笑道,“要不然先放我嘴里,等化了再喂给你?”
听他这么说,她一口肉差点没喷出,含愤地白了他一眼。调戏调戏,乃就尽情调戏吧,反正鄙人皮厚如恐龙,外称天下第一蛋定神君是也。只是,肉肉来之不易,乃岂能害我浪费?
将骨头啃得干干净净,然后在雪地里挖了一个小洞,埋入,填平。
他惊异地望着她的举动,“你干嘛?”
“等它明年春天生根芽。”她没好气地拍了拍手。
“……”此乃神举。
“简妮,我有礼物要送你。”大大咧咧的一男孩,突然变得艾艾期期起来,“你,你把手伸出来。”
林微微有些好奇,伸出了手,见他的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指上,也跟着望去。哎约,怎么手指上还粘着一小块鹅肉……不能浪费。她忙将手指放在嘴巴里允吸了下,又往身上擦了擦。
“你闭上眼睛先。”埃里希无奈。
“什么东西呀,那么神秘?”微微。
“让你闭上就闭上,哪那么多废话!”
林微微不情不愿地闭起眼睛,然后就觉得手指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环上了自己的无名指。立即睁眼一看,竟是一只白金戒指!她顿时怒了~~~
好你个埃里希,丫的竟敢非法圈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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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三日假期就这样结束了,马车走在回程的路上,林微微和萨比娜在车厢里东倒西歪地睡了一上午。突然一个踉跄,就听车夫在外面叫嚷,将两人给惊醒了。
马车的轮子陷在冰窟里拔不出来了,腊月里寒风刺骨,脱离了铁皮外壳的木轮很快被冻出了一条缝隙。车夫大叔在一边忙着修车,也顾不上车里的客人。
马车停在林子中央,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再加上冰天雪地寒风刺骨,如果徒步去附近小镇,少说还要走十来公里,到了那里还不一定有车转。遇到这种倒霉事,两人一下子没了主意,凑在一起商量了会儿,最后决定还是保守地等大叔修理完毕再走。
可谁知道,老天不帮忙,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大叔十分无奈地告诉她们,这车一时半会修不好,得要找人来拖走,她们有俩选择,一是就地等他回来,但不知要等多久;二是自己徒步去镇上中转。
两个纠结帝犹豫半晌,还是决定选择后者。
“那好,祝你们一路平安。”大叔将马匹从车上解开,跃上马背,眨眼呼啸而去了,一望无边的林子里只留下两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怎么办?该往哪里走?”萨比娜急道。
其实林微微心里也急,早把老天爷骂了一千零一遍,为毛有她的地方总要出些状况?她的方向感很差,而且左右不分,在现代出门没gps会把车子开到河里去的那种。幸好,车夫的马匹在一路上都留下了奔腾的脚印,两人只要循着这个方向,应该就能走出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