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始终冷冷淡淡,微微觉得有些委屈,心想,滚床单这种事情本来就得你情我愿,我不愿意,你也不能逼我啊。毕竟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有选择爱谁的权利嘛。
见她瘪着嘴一脸阴暗状,他的心就冷硬不起来了,道,“明天我去一趟白俄罗斯,后天回来。”
“啊?”她有些吃惊,“你要出差?”
“是的。”
“那这里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就一天而已,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林微微仔细观察了下他的神态,始终觉得不对,他有事瞒着。白俄罗斯,是苏德边境,现在5月,离战争还有1个多月的时间,他这个节骨眼上赶过去做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她索性放下餐具,一把拉住他的臂膀,道,“你告诉我,快告诉我!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了。”
“你就那么好奇吗?”
“这不是好奇。”
“那是什么?”
“是担心你!”这话她没多想,冲口而出。
“担心我?”他笑了笑,“有什么好担心,又不是去打仗。”
“不是去打仗,那你去做什么?”
见她问的那么执着,他叹了口气,只得妥协,解释道,“苏联人在白俄罗斯西部特别军区上空迫降了几架德国侦察机。然后,飞行员被捕,从其中一个身上搜出了一道秘密指令。”
“什么指令?”
“德国空军准备配合海军于6月22日进攻英国。”
“啊!”她不禁叫了声,伸手捂住了嘴,不等弗雷德说下去,她已经恍然大悟。这显然又是德国人混淆俄国人的诡计,时不时地进攻一下英国,然后再挑逗挑逗苏联,所谓真亦假时假亦真,到最后的最后再假戏真做!恐怕除了德国人自己,英国、苏联都被这**计给弄晕了。
见她不说话,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在想什么?”
林微微摇了摇头,道,“那为什么非要派你去白俄罗斯?”
“伯爵先生级别过高,过去不合适。”
“那其他人呢?”
“没人了,只有我过去和边防军交涉,澄清误会最合适。”
这倒是,确实是他身为大使的本分工作,只要不是去行军打仗,她一颗高悬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交谈了几句,他的态度不再是那么生硬,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正嚼着面包,有人拉响了门铃,来的是卓娅,弗雷德交换语言的伙伴。
看见他一身军装地站在那里,卓娅先是一震,讪讪地道,“原来你是德国纳粹?”
弗雷德一挑眉,毫不掩饰地道,“很抱歉之前隐瞒了小姐,我是帝国党卫军中校。”
她有些拘束,干笑了几句,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您是德**官。我,我……”
“不必客气,我们之间就不必用尊称了。你继续叫我弗雷德,而我叫你卓娅,我们的关系是朋友,不是上下级。”
话虽这么说,可,作为普通人的卓娅还是很紧张。为了消除她的心理障碍,弗雷德请求微微留下来,有她在,卓娅的心态才好了一些。
见她望过来,林微微伸手摇了摇,微笑着打个招呼,道,“你们管你们学习,我在这里吃早饭,绝对不打扰你们。”
弗雷德替卓娅拉开位置,等她坐下来后,自己才落座。他虽然是官儿,但无论对谁都是一派随和,光看外表,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林微微一边在面包上涂着黄油果酱,一边望着桌子前的俊男美女。俄罗斯妹妹真的很漂亮啊,棕色的,蓝色的眼,脸颊小小的,嘴唇红红的……这范儿都直逼好莱坞明星了。
他们学习的很认真,半小时德语、半小时俄语,然后再互换。唉,两人都是虚心好学的好孩子啊,看着他们,林微微再次为自己混吃等死的恶劣秉性倍感惭愧。唉~~~~
吃完饭,伊莉娜来收拾桌子,顺便将她的书带来。林微微看了一会儿,实在无聊,一晚没睡,在阳光下暖洋洋地。没心思再看下去,索性一把把书推开,趴在桌子上看窗外风景呆。
太阳太温暖,有点犯困,她闭上眼睛打瞌睡,朦朦胧胧间,只听弗雷德在那边问。
“我爱你,俄语怎么说?”
“rte6rлю6лю!”卓娅。
虾米?鸭鸡比鸭留不留?hatthef*ck?
然后就听卓娅问,“德语呢?”
“ibsp;1iebedibsp;fuerimmer,meine1iebeistdein,so1angeieiobsp;1ebe。”
“这么长?”
“……”
对话声渐渐隐去,唯独那一句话,一直逗留在了她的耳际。
我爱你至死不渝,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的爱都是属于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