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问,“你刚刚说的那句话,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她点头,然后在那边道,“ich1iebedinete1iebeistdein,so1angeieinetoch1ebe。”
那双清亮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明明就蓄满了泪珠,可嘴角一弯,却露出了一朵淡淡的笑容。梨花带泪便是这个模样了,我不禁一怔。我有些纳闷,完全陌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忍不住问她,“我认识你吗?”
以为她会说是,可回答却让我失望,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还说爱我到永远?”我不解地问。
她再度笑了起来,眉宇间满是无奈,“因为,我听见你的同事这样叫你。而我说爱你,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救我。”
很聪明的一个女子。我伸手摸了下她脸上的伤口,她痛得抽冷气,向后躲去。这神情还挺灵动的,被她引起了一点兴趣,于是我问,“你是共。产党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会被抓?”
“在错误的时间里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她回答得很镇静,这话说得也滴水不漏。
我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几分钟,最后决定相信她。至于为什么会帮她,我自己也说不出理由。
“你希望我帮你,那你拿什么来还?”
她一愣,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回答。
“陪我一个晚上如何?”我惊讶自己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立即退了一步,像防贼一样的看着我,那表情挺逗,好像我会立即施暴一样。我不禁微笑,我当然不会真让她陪我,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自从遇见这个奇怪的中国女孩之后,我的心理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我又开始做那个重伤时经常做的梦,梦里头总有一双流泪的眼睛,她的影像稍微清晰了一点,只不过还是看不清楚模样。
那个女孩伸手点住我的唇,不让我放弃,不让我轻言生死。
一连好几天,我都在这样的梦境中惊醒,有一次,我甚至梦见自己在向她求婚。
怎么会这样?难道那个中国人会东方巫术么?(请原谅太保哥把穿越叫做东方巫术!==)
于是,我再次找到了她,开门见山地道,“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
她听了后,果然浑身一震。
我道,“为什么这句话总是出现在我的梦中。”
她愣了半天,问,“你还记得简妮吗?”
“那么多简妮,你说的是哪个?”
“简妮﹒布朗。”她道。
简妮﹒布朗?很陌生的名字,于是我摇了摇头。
她叹息,幽幽地道,“不记得就算了。忘记不愉快的,是一种幸运。”
她的话竟和那个救我的医生如出一辙。我失去的那些记忆到底有多不愉快?我突然很想知道。
而更让我疑惑的是,我的记忆是愉快还是悲伤,她这个中国人怎么知道?难道和她有关吗?
我一个堂堂帝国上校,怎么会和一个亚洲女人有染?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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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总是抱怨,我不够爱她。她说,我看她的眼神里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我问。
“激情。”她一本正经地从床上爬起来,抱住我的后背,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
“冷淡吗?”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我把温柔都给了你。”
“我才不要你的温柔,我只要你的爱。把爱都给我,好不好?”
她逼着我说,我爱你三个字,可是我最终只是说了我喜欢你。
于是,她撅着嘴巴很不高兴。
有时候,我也自问,到底爱不爱可可?应该是爱的吧。不爱怎么能搬到一起,还天天晚上抱着她睡觉?
我喜欢抱着她,那让我感到安心,是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