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带到厕所前,林微微一看顿时泄气,“男厕所啊……”
男厕所就男厕所吧,可连个锁也木有?这是为毛?他能不能给解释一下?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虑,他不以为然地耸肩,“我们这里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男人就不需要避嫌了吗?难道他们的字典中就从没有过**两个字?
“那要是中途有人突然闯进来怎么办?!”林微微忍不住问,天呐,她怎么觉得头好晕啊。
“……”
“好人做到底,你帮我在外面守着。我一会儿就好,很快。”等不及他作出回答,她已拉开门走了进去。
哎约喂,我擦,这上个厕所跟上甘岭似的,要不要这么苦逼啊!
弗雷德自然不会帮她守在外面,抽空给自己重新泡了一杯咖啡。走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人要去拉厕所的门,他脸色一变,忙几步走上去拉住那人。
看到是上司,对方立正行了个礼,弗雷德点点头,道,“这个厕所我要用,你去底楼的。”
“底楼的坏了。”那人道,“上校先生,您急不急,我……”
“我很急。”弗雷德不等他说完,一口打断他,然后就拉开门,快走了进去。
林微微刚解决好问题,就被他撞个正着,来不及放下裙子,春光外泄!她还来不及叫,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巴。
“嘘,别叫。”他警告,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才松手。
等他放手,林微微想也不想,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这一巴掌可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啊。
新仇旧恨,新帐旧账加在一起,一次性和他结算个清楚。
弗雷德没料到她会动手,不禁愣住了。莫名其妙地被人抽了,心里自然不爽,正想怒。低头却看见她瘪着嘴,一脸委屈,眼里有泪珠在滚动,那模样挺可怜,也挺眼熟,就是一时记不起。
不但她的模样眼熟,就连这个场景也有些熟悉,弗雷德不由再度一怔,那瞬间,好像想起了什么,刚要出口的话顿时被吞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形势所逼。”他下意识地解释,至于为什么会觉得窘迫,自己也不知道。
林微微默默无声地穿戴整齐,没有话说,以前是简妮的时候就被他撞到上厕所的窘相,没想到现在身穿了,还是一样。
跟他回了办公室,心情郁闷,不想动嘴,便坐在沙上生闷气。对于一个囚犯,他对她已经很容忍了,救她于危急,容忍她的无礼和粗鲁,而这一切行为他都找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看见她,尤其是她那双流泪的眼睛,他的心就慌了,升起一种无法控制、也无法压抑的感觉。
弗雷德看着她,忍不住问,“你刚才说肚子饿了?”
她点头。
“想吃什么早餐?”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让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听他这么问,她没好气地道,“水煮鱼、水煮牛肉、古老肉、红烧肉、烧鸭、烧鹅、烤鸡,有没有?”
他一震,道,“没有。”
“没有你问什么?”
堂堂一个上校,被她这么顶嘴,真是不可思议,而更难以想象的是,他竟然无法生起气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他疑惑,一定有哪里失了控。
瞥了她一眼,弗雷德站起来,然后走出大门。他边走边暗忖,他得好好地想一想。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轰隆隆,一个惊天巨雷当空劈下,那雷声如同战场上的炮火,沉闷而摄人心弦,毫不留情地撕裂了宁静的夜晚。
正着呆,突然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林微微心口一紧,忙爬起来几步踱到窗口,向下望去,却只远远地抓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是不是弗雷德?会是他吗?
……
门柄向下轻轻一扣,然后,门开了。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背后的天空再度降下一道闪电,白光飞舞,刹那照亮了这个房间。这瞬间,她看清了他的模样,是弗雷德。
……
他碰了一下她的脸,冰凉的感觉立即侵入了她的肌肤,然后,就听见他在耳边道,“你跳,我跟着跳;你死,我跟着死。”
在电光下,他的眼睛闪出了最惊心的光芒。
这一刻,她知道,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