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火热的吻执意要融化她的心。她本来是拒绝的,可是被他这么激烈地强吻着,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光是得到她的服从还不够,他还要她的回应,要她的激情,要她的疯狂,与他一样,一分也不能少。于是捧住她的脸,他吻得更深,也更用心。
缠绵的热浪几乎要将她融化,无法思考,无法挣扎,只能被动地接受他的吻。悠长而又迫切的吻,彻底攻破了她的防线。唇舌交缠,林微微被吻得晕头转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只能无力地贴在墙壁上,任他予取予夺。
见她意乱情迷的样子,他扬起嘴角浅笑,离开了她的唇。突然失去了他的温度和怀抱,空气中的凉意随即侵入,林微微下意识地追了上去。偏偏,他不让她得逞,将脸向后让了让,故意拉出了两人间的距离。
心里很想吻回他,可偏偏理智不允许,放不下矜持,于是林微微只能干巴巴地瞪着他。唉,太保哥哥,你就尽情耍我吧。反正,我就是孙悟空,怎么折腾都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看着她气恼的脸,他失笑。手背抚过她的面颊,然后沿着她的下巴,滑过颈子,来到她的锁骨。他的触碰,酥酥。痒痒的,好像一片羽毛拂在心间。想挠,却又挠不到,叫人干着急。
他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她的衣领,沿着她的脖子想吻下去。可是,一低头,便看见了那些隐在领口下的痕迹。青紫的颜色,出现在这里,不是吻痕又会是什么呢?弗雷德不由愣住了,心一沉,停住手下的动作,刚才的那些好心情骤然消失不见。
他脸上的神色就像六月的天气,多云转阴,并逐步地区有冰雹。他的转变让她不解,随着他的目光低头,也瞧见了昨晚鲁道夫留下的痕迹,浑身一颤,突然清醒了。脸颊红,她忙伸手捂住领子。
她的反应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心中的不悦更甚。
“你和他上了床?”他问得露骨,语气中满城风雨,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那他就会现自己现在的模样俨然就像一个现妻子出墙,前来兴师问罪的丈夫。
她抿嘴不答,转过头忽略他,可他偏偏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逃避。
挣了挣,没能甩开他的束缚,脸上被他捏的火辣辣地痛,林微微也怒了,恼羞成怒,道,“不管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如果上报给盖世太保,就关我事了。”他笑了,只不过这笑容不太让人愉快,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沉。
林微微怒极反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就是和他上床了,怎么样!?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明明有女朋友,却还要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你混蛋,你可恶,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你……”
弗雷德双手抱胸,靠在墙上看着她,插不了嘴,索性让她一次性泄个够,等她口干舌燥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才笃定地说道,
“你这是在吃醋。”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且一针见血。
林微微被他说得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他。吃醋?谁吃谁的醋?
“我没有。”被他两道目光扫得浑身不自在,她倔强地侧过脸,死活不肯承认,“我看吃醋的人是你吧。”
以为他会否认,没想到他却爽快地承认了,“确实,我不喜欢看见你和鲁道夫在一起。”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你是我男朋友?”
“不是。”
“你爱我?”
他一愣,迟疑了半天,才丢出三个字,“不知道。”
直视他的眼睛,然后,她咄咄逼人,一字一顿地问,“那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弗雷德被她这么一堵,顿时说不出话来。暗忖,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呢?
气氛因为她的一句控诉,降到了零点,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一直到审讯结束。在回家的路上,林微微还是一脸闷闷不乐,踌躇着,有些话早说晚说,都得说。她咬咬牙,狠下心,今天索性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开了,省的再纠结。
“以后不准你亲我,不准拉我的手,不准拥抱我,不准勾引我!我们最好……连面也不要再见了。你是党卫军上校,前途无量,自然有日耳曼美女配你,而我不过只是一个中国留学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从前没有交集,将来更不会有,各自走自己的人生路。”
本来她的心情是起伏的,可说到这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见他的目光还在自己身上打转,她不由地轻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他的脸上依旧是处惊不变的微笑,“明白了。”
“明白就好。”
本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可他只是以笑相对。至于笑脸背后究竟藏了什么样的心思,她看不懂猜不透,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很肥的一章,一章抵俩,事实证明,等待是值得的。
集预告:
在路过一座教堂的时候,看见有一对新人在进行结婚仪式。
他们笑得那么开怀,那么欢乐,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至少在这最后一瞬,已经找到彼此,留下令人难忘的瞬间。
见林微微站在门口愣,鲁道夫伸手点了下她的下巴,问,“想进去观礼吗?”
她连忙点头。两人悄悄地沿着扶梯,一路向上,站在钟楼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楼底。
新娘挽住新郎的胳膊,两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一起走过神圣的殿堂,站在牧师跟前。
牧师问新郎,“……你是否愿意娶这个女子做你的妻子,让她成为你生命中的伴侣,唯一的爱人。爱她,不论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新郎还没回答,鲁道夫握着她的手,已经在说,“我愿意。”
林微微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家问你新郎,你回答什么?”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手背,说,“因为在我心里,我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