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有胡子,看你怎么反击。”
“是吗?”鲁道夫伸手探向她的腰肢。
林微微尖叫了声,急忙逃开,“你好卑鄙,居然挠我痒痒。”
“彼此彼此。”
在她的腰上,颈间,胳膊下,他的手无处不在,这厮练过佛抓手吗?她笑着、叫着、逃着,被折腾出了眼泪。
将他踹倒在地,微微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被他拉住了裙摆。
“别拉,裙子要掉了。”林微微忙叫道,伸手去扯裙子,而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脚踝上。
她的脚小巧而秀气,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他一用力,她一个踉跄便摔倒在他身边。好在地上是软软的草皮,没有摔疼,就是吓了一大跳。
鲁道夫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光天化日下那么亲热,又是在大庭广众,她有些不安,想要爬起来。可是,他没有松手,箍着她的腰,就是不肯让她起身。
她伸手用力抵在他胸口,就不信自己挣脱不开。可是,使劲吃奶的力气,终于证明了一件事,男人女人身体上的区别果真是天差地别。
力气用尽,还是没能推开他,两人仍然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手一软,她投降了,认命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她问。
“不怕。”
“可是我怕啊。”
鲁道夫转头望了下四周,道,“又没有人。”
“现在没人,不代表永远没人。”
想想也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怎么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松手。林微微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将书收拾起来。
“你去哪里?”他问。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回家。”
“我送你。”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去我家吧。
大路上熟人太多,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两人便挑着无人的小巷走。他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希望这条路可以通往天堂。
“你明天几点下课?”
听见他问,她笑道,“明天星期六。”
闻言,他也不禁笑了出来,伸出双臂搂住她的腰,道,“我忘了。”
“你真是闲人。”她有些好奇,“怎么不回部队吗?”
“马上要走了,新的命令已经下来了。”
“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下个星期一,哈尔科夫。”
听见这个名字,她突然一怔,脱口道,“白俄罗斯?”
“不,是乌克兰。”
林微微心中没有数,不知道这个城市究竟坐落在哪里,但总觉得有点耳熟啊。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听她追问,他失笑,拂开她额前的刘海,亲了下去,“你什么时候对战争感兴趣了。”
“错,我不是对战争感兴趣,而是对你的小命感兴趣!”她叹了口气,道,“你要是死了,我要嫁给谁去呢?”
这话让他感到愧疚,伸手环住她的颈间,将额头贴在她的上,道,“对不起,林,我无法给你承诺。”
林微微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不是你不能给我承诺,而是我们彼此都无法给对方承诺。”
如果,她能够勇敢一些,像奥尔嘉对库特那样,陪他上前线,站在他背后,这或许也是一种承诺。只是,她很懦弱、很胆小、很没用,没有勇气再一次去面对死别。
他将她拥入怀,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什么都不说。她从来没有索要过他的承诺,是因为她不够爱他,不在乎誓言;还是因为她太爱他,所以放任他自由?他不敢问,宁愿相信是后者。
将她送到家里,见她要关门,他忍不住撑住门板。握住她的胳膊,又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林,我不舍得走。”他在她耳边呢喃,诉说心底的融融爱意。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叹息,“我也不舍得。”
他抬起她的脸,低头去吻她的黑,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一个拥抱,紧紧的地将彼此的心口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