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还挂着眼泪的脸颊,鲁道夫真是又气又怜,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陪在她身边,亲着她的脸,她的嘴,任由最后的一点点时光,在指缝中流逝。
微微,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真的不舍得离开你。昨天,在教堂里,多么希望接受牧师祝福的是我们,而在说出我愿意的那一刻,我是真的想娶你,和你在一起度过每一瞬间。我甚至有那种感觉,把你的手握在手心,好像握住了全世界。
你说的没错,战争是残酷的,我们陷在这个时代的夹缝中,都是身不由己。可是,即便在死亡和痛苦的烽火中焚烧,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依旧坚不可摧。为了让我们的爱延续,我将奋战到底,会努力活着回来兑现我对你的承诺。
以前注重血统的我,可现在,我在乎的只是孩子的母亲是不是你。再耐心地等一等,等战后,我们会有一群孩子。如果,你希望我能够平安回来,就请你不要再对我生气了,不然我会很不安,即便人在战场,也依然对你牵肠挂肚。
你是我活下去的毅力,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她突然安静了下来,弗雷德反而有些不安,他宁愿她脾气闹情绪,也好过这样的沉默寡言。
“你心里想的就只有他吗?”他忍不住问。
林微微一怔,飞快地向他投去了一瞥,不答反问,“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问我?”
为什么?因为得不到答案他会不甘心,可得到了答案,他又不想接受。所以,只能反复去问。
无话可说,彼此沉默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毫无征兆的,弗雷德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说,“我不会放弃的。”
她无精打采地随口嗯了一声。
“我和可可已经过去了。”
回过神就只听见一句可可,可可是哪根葱啊?于是,她莫名其妙地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加入这场战争。”
“你要去送死吗?”她以为他说的是斯大林格勒战役。
见她心不在焉,弗雷德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然后用手挑起她的下巴,逼着她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在我和鲁道夫之间,你只选一个,那么这一场战争,我势必加入。”
闻言,微微的心猛地跳动起来,看了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记起来一切了?”
……
--
腿虽然没摔断,却扭伤了韧带,脚踝子肿的像个馒头。上了药,用绷带包扎好后,更是连鞋子也穿不上去。路倒是可以走,但不能过量,以免落下后遗症。
星期天,本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林微微只能躺在自家床上唉声叹气。明天,鲁道夫就要走了,本来还计划好一起出去踏青,现在也泡了汤。她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
“啊。”她突然尖叫了声。
听到她的叫声,他的声音传来,问,“怎么啦?”
“我答应了韩收拾房子,可是腿脚扭伤了,怎么办?”
“我来收拾。”
“还有一堆衣服要洗。”
“我来洗。”
“厨房的垃圾也没倒。”
“我去倒。”
“我的作业还没写。”
“我来写。”
“嘿。”
“……”
按照小祖宗的吩咐,将苹果切好装盘,然后送到她面前,公子爷的服务也算周到了。这就是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以前是她服侍他,现在是他照顾她,至于将来……有没有这个荣幸,具体还要看他的表现。哈哈。
林微微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苹果,好不得意。
“你在想什么?笑得那么诡谲?”
“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看见他在扫地,噗的一声,将苹果皮吐了出来,然后指了指地板,意思是让他收拾掉。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拿她没办法。对她,他真的已是俯甘为孺子牛,所有的调皮捣蛋,一一包容。
“你明天几点的火车?”
“早上9点。”听她这么问,他有些惊讶,问,“怎么,你要送我吗?”
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