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么了?”
听见熟悉的身影,她抬眼望了眼,入眼是弗雷德的笑脸。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念头飞快地闪过,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无法集中精神思考,只是被动地回答他,“我肚子痛。”
她低低的□,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而脸上的表情也因痛苦扭曲。
弗雷德本来还想再调侃她几句,可见她是真的难受,立即收起了笑容。在她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脸,满眼关心地问,“痛得厉害吗?是不是吃坏了?”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吃,怎么能吃坏呢?
“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不用,送我回家就可以。”
他正想说什么,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她的裙摆上,身体突然一僵,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起来,强硬地道,“必须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你快放我下来,不要在街上拉拉扯扯,给人看到不好。”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肯松手,一把按住她,脚下的步伐迈得越大了。
“弗雷德,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我不去医院!”她按住额头跳动的神经,叫道。头已经够痛了,他还要来火上浇油,什么事呐。
“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一次也不在你身边,就这样你还要维护他吗?”他生气了,嘴巴一动,将心里的不悦全都说了出来。
林微微愣了一愣,完全听不懂他在说啥,被他抱着,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循环得更快了,而肚子也痛得更厉害了。
见她苍白的脸,和几乎咬出血的嘴唇,他心一软,不忍再去责怪。放柔了语气,只是在她耳边反复道,“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头痛加腹痛,她实在没有力气和他争辩,可是没病去什么医院,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家上厕所!于是,拉住他的袖子,很认真地看着他,“送我回家,求你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狠狠一抽,冷声道,“难道你要一尸两命吗?”
一尸两命?林微微被他吼得怔住了,他在说什么啊?
“我没有,我只是想回家好好睡一觉,真的,我没事。”她耐着性子,第n!*(n+1)!次解释。
“我只相信医生的话。”
在他强势的坚持下,林微微被送去了医院。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他问医生,“她怎么样?”
“很好,就是染上了些伤寒。”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弗雷德心定了一半,继续追问。
“孩子!?”林微微和医生异口同声地叫了声,带着惊诧。
“保住了没有?”
“没有!”
“没有?”他的心情是复杂,既带着一些欣喜,又担忧,喜的是她和鲁道夫没有孩子,就没有牵绊;忧虑的是她会不会受不了打击。
医生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微微,了然地微笑,“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您的太太根本没有怀孕。”
怀孕……!!!林微微听到这两个字当场晕了,弗雷德,丫的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能有人同时来大姨妈还能怀孕的吗?能吗?
“没有?那她为什么会流血?难道不是小产引起?”
“当然不是!”两人再次同时回答。
“弗雷德,你给我闭嘴!”林微微真的怒了。
他没理她,转向医生,等待一个解释。
“只是月事来了而已。”
“原来……”闻言,他自己也不禁失笑,太紧张她,所以把女人的生理期给忘了。刚才看见她裙子上的血渍,想到鲁道夫
给她的信,再加上他们确实滚了床单,所以一时情急给想歪了。
他松了一口气,道,“很好。”
“好个屁。”她咬牙切齿。
“那么我们可以走了?”他问。
医生点头,道,“配一些感冒药,好好休息,不要过度劳累。如果你们想要孩子的话,她的身体还需要好好条理一下。”
“我们不是……”夫妻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打断。
弗雷德笑着握住她的手,将错就错地道,“听见了没,亲爱的?”
林微微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谁是你亲爱的,滚!
想到刚才的窘境,她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道,“我自己回家。”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强迫她,只是在转身之际,轻松的语调从背后传来,“你要是不介意满大街的人都看见你裙子上的血迹的话,请便。”
她顿时蔫了下去,弗雷德,你丫的太坏了,随便一件事都能打击得她无还手之力。
拉起裙子看了眼,脸顿时红得跟番茄一样,好大个印记,难怪会被弗雷德误会了。什么时候弄上去的?刚才,上课下课她都没现,她的同学一定都看见了。囧死了,明天没脸去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