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的女人。”奥尔嘉笑着,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你好好休息吧,这里是红十字,没有敌军。我过一会儿,晚一点再来看你。”
她嗯了声,便合上了眼睛。
安静了没多久,耳边传来脚步声,林微微以为是奥尔嘉走而复返,脱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空气一阵波动,似乎有人走到了床头,得不到回答,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这一眼,却看见了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
“是你。”她吃了惊,不由地钻入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望向他。
“不是我会是谁?是柏林的那个?还是前线上的那个?”弗里茨咄咄逼人地凑近她。
“你偷听我们说话?”她有些震怒,显然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真是无耻啊!竟然偷听她和闺蜜的悄悄话。
“偷听?明明是你们说得太大声。”
“弗里茨,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
“我不介意你教我写。”他不以为然地靠回墙上,环胸看她,似乎挺热衷于和她拌嘴。
林微微被他堵得气结,索性闭起眼,不去理他。
弗里茨逗了她一会儿,见她总是不回应,不免觉得无趣。走到她病床前,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皮,道,“喂,你刚才为什么说,喜欢谁,也不能喜欢我?”
被他逗弄地有些火大,她没好气地道,“因为你是党卫军高官,我只是一个低贱卑微的亚洲人,我怎么敢来混淆你们高贵的血统呢?”
听她这么说,他不禁扬起眉峰,沉默了半晌,一脸严肃地道,“你说得很对。所以,下次睡你的时候,我会做好保护措施。”
次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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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战地医院也不过是借用当地的民宅,改为临时的医疗站。在奥尔嘉的照顾下,林微微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没多久便康复了。从一些伤兵嘴里得知一些最新战况,自从斯大林战役溃败之后,德军便不停地向西撤退,而南部高加索地区的状况也非常不妙,油田没有夺下,还损失惨重,这一仗已经彻底逆转了德军的局势,慢慢地走上了转胜而败的绝路。
苏德两军间的大小激战不断,罗斯托夫和哈尔科夫的边界线不停在更移。德军一再失势,前些日子,元终于下令从西线上调集了大量的党卫军部队过来,堵住缺口,形势才逐渐得以稳定。
也是他们两人命不该绝,那天,这支医疗队在撤退途中,现了倒在路边的弗里茨。于是,便将他们一起抬了回来。
奥尔嘉的运气显然要比微微好多了,自从她申请去战地之后,就一直跟着库特所在的大军走。通过她之口,林微微才获悉,原来鲁道夫在42年6月初就被派去了巴黎驻守,参加元的阅兵式。一直驻守到斯大林格勒战役结束,才重返东线。
听了之后,她不禁一阵长吁短叹,为了他她历遍磨难、吃尽苦头,可搞了半天,这小子一直都舒舒服服地待在巴黎,毛也没少一根。虽然她知道,这只是命运弄人,可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少了些什么。现在想起来,她才恍然,原来他们缺少的是——缘分。
见她无精打采,奥尔嘉安慰她道,“他们很快就会从罗斯托夫撤回来,相逢的日子就在眼前啦。”
“是吗?”林微微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一点劲儿也提不起来。
袁若曦的编制原本是跟着第六军团,但现在既然保卢斯已经弃甲投戈,自然得重新编排。能够和好友待在一起,微微挺高兴,一起奋斗怎么都比独自挣扎要强。弗里茨是第三骷髅师的战士,理论上他应该尽快归队,但现在既然作为伤兵,也就理所应当地停留在这里,等伤愈后,再做打算。
“袁,你的头呢?”
闻言,微微哀叫了声,“别提了,都被那个无耻之徒给绞了。”
“无耻之徒?你说的是赫尔曼(弗里茨)上尉吗?”
“除了他,这里有谁还能比他更无耻更没底线的?”
奥尔嘉抿了下嘴,不予评论,沉默了会,忍不住好奇又问,“他好好的干嘛剪你头?”
“就是啊,我也想知道,本来就没胸,这一下子更是没女人味了。”
听她这么说,奥尔嘉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她的胸口,一本正经地嗯了声,道,“确实如此。”
林微微大大地叹了一口气,愤愤地道,“等我回柏林,第一件事就是丰胸,让你们跌破眼镜。”
“我支持你。不过,就按你现在这个尺码,要丰到c,怎么也得十年吧。”
她顿时泄了气,“讨厌啊,你不打击我会死吗?”
“不打击你,我怎么增加自信?”
我去!
“奥尔嘉,我突然现……”
“什么?”
“你和弗里茨其实是兄妹吧!说一句话能让人活生生地气死。”
“嘿嘿,好说好说。”
“这不是赞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