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她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朦胧的记忆隐隐约约地被开启,她猛地截断他的话,喝道,“你胡说,我没有!”
“你没有?是没有被我睡,还是没叫这个名字?”
弗里茨的目光扫过鲁道夫,又回到她身上,嘴角一扬,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轻佻、也笑得淫。荡。
他一字一顿地说,“不记得细节了吗?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你躺在
在我身下,哭着求我不要停下来,说你需要我,说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伴随着他的叙述,她的脑中飞快地闪过那一幕,两人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对那天生的事是依稀有点印象的。眼中蓄满泪水,捂住耳朵不想听,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得不到她的爱,那就用恨来代替。他的心不好受,他也同样不会让她好受,他的痛有几分,也必定要让她感同身受。
不堪入耳的话令她感到难堪,不敢去看鲁道夫,这一刻她真是恨透了弗里茨。咬着嘴唇,举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廓子,“你去死!”
这一秒,她眼中流露出的憎恶,令弗里茨一怔,心里顿时有什么被撕裂了,破碎了。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自己伤害的不光是她,还有自己,在将她推入困境的时候,他何尝不也陷进了绝境之中?
“微微!”鲁道夫想去追,却被他堵住了去路。
“离她远点。”
“这句话正是我要对你说的。”鲁道夫同样不肯退让半分,两个大男人虎视眈眈地彼此瞪视。
“她是我的。”
弗里茨下意识地想拔拳头,吃过一次亏,鲁道夫早有防范。躲避他的攻击,冷笑道,“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反复强调,说服自己。”
他的冷嘲热讽彻底激怒了他,弗里茨一击不中,又飞快地送出第二拳,拳头几乎是擦着他的脸而过,鲁道夫对这眼前这个野蛮无礼的家伙反感到了极点,想到之前他对微微说的那些话,再好的修养,也难免被吊起了心火,毫不不客气地将自己受到的攻击如数回敬。
弗里茨从小打架长大,出手狠辣,不留半点情面,鲁道夫哪里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后,脸上立刻挂了彩。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怒喝。
“你们在干什么?”说话的人是鲁道夫的顶头上司温舍。
鲁道夫稍有疏忽,被弗里茨钻了个空子,伸腿将他扫倒在地,欺身压上去,一拳砸向他的脸。幸好他反应灵敏,飞快地侧脸,险险地躲过这一劫。弯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他的腹部,弗里茨闷哼了声,手中的劲道一松,被对方一拳揍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
两人你来我往正打得难解难分,谁有空去搭话。这种时候,就算希特勒来了,也照打不误。
劝架失败,怎么都拉不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自己还差点挨揍,无奈之下,温舍只得朝天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惊动了树上的鸟,终于让两个缠斗在一起的人住了手。
“立正!”
听见命令,鲁道夫本能地挺直了背脊,双手腹背,端正站姿。而弗里茨伸手擦掉鼻血,瞥过眼前的这个军官,脸上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温舍走过去,绕着他们走了一圈,不无讽刺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苏联人没打过来,你们倒是先在窝里反了。”
弗里茨不论身高还是军衔,都不差对方,所以他哪肯卖帐。看着温舍哼了一声,羁傲不驯地转身就走,连个招呼也懒得打。
鲁道夫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没有鬼畜那嚣张的气魄,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听从上级领导的落。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刚才这人是谁?”他一手固定住她落在自己胸口的拳头,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那双绿眼在月光下锐利而阴鸷。
“他是我的爱人、我的未婚夫!”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她鼓着腮帮吼了回去,这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闻言,他眯起了一双危险的眼瞳,呼吸更加沉重了,抓住她的手臂,阴沉地问,“他是你未婚夫?那我呢?我又算什么?”
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道,“一个强。奸我的卑鄙小人!”
“强。奸?”显然没料到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一下子怔忡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那天,难道不是你自愿的?”
……
弗里茨被怒气迷失了心智,一直到她全身瘫软地晕厥过去,才恍悟自己做了什么。她的脸色苍白无血,呼吸微弱,颈子上一圈乌青,明显是他的杰作。他晃神,突然想起了多年前被自己杀死的简妮。曾经那种彷徨迷茫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眼前的人究竟是微微,还是简妮?
……
没了支撑,她身体一软,直直地倒在地上。静静的,除了风的声音,再无其他。一样的错误差点儿就犯了第二次,一瞬间,惶恐夹杂着后悔撞击了他。
“简妮……”他彷徨地低头望过去,不知道这一刻自己伤害的究竟是谁。是林微微?是简妮?还是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