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什么,这时,就听见她肚子里出咕噜一声。
“肚子饿了?”他不禁笑道。
林微微点点头,道,“换衣服很消耗体力的嘛。”
“我也饿了,我去做饭。”
“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等他走后,她又在镜子前照了照,转了个圈。既然弗雷德说好,那就好,她懒得再动脑。选了一下午,挑来挑去眼花缭乱,实在提不起兴趣了。她要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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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不在身边,筹办婚礼全都靠奥尔嘉一个人,她早早地回了老家。拉特瑙是个小镇,离柏林不过3o公里,火车一个小时就到了。
婚礼的仪式定在3月1o日,作为伴娘有不少注意事项要关照,时间紧凑,以免手忙脚乱,奥尔嘉请求她提前两天过去。
邀请函里没有弗雷德的名字,于是,林微微也没有主动提起,毕竟库特是鲁道夫的战友。她的顾忌,他心知肚明,但也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勉强。
晚饭过后,她便溜上楼整理行李去了。收拾完厨房,他也跟着上来,叩响了房门,得到允许这才踏进去。
“都准备好了吗?”
听他问,她点了点头,问,“明天几点的车次?”
“8点整的。”
“你可以送我去火车站吗?带着行李不方便。”
他笑了笑,道,“义不容辞。”
虽然才去三天,但还有许多东西要带,将衣服一件件叠得整整齐齐。她在这里忙碌,弗雷德就坐在那一边床角,一双目光如影随形,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几句,走廊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弗雷德起身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她点头,将所有的东西都放入了行李箱,正想关上箱盖,就听见他在外面叫道,“微微,电话。”
“是谁啊?”
“奥尔嘉。”
她一听,立即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弗雷德将电话交到她手里,踱回房间,等着闲着无事,见她箱子开着,便随手翻了翻。
那条白色的裙子被压在箱底,只露出一小角,他心里一动,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脑际。
和奥尔嘉说了好半晌,等通话结束,已是十几分钟后了。她甩了甩隐隐酸的臂膀,掉头走回房间,一抬头便投入了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中。
她一愣,不由自主地用手摸着脸,问,“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他走过来,抱了下她,道,“你明天要走了,有点舍不得。”
林微微噗嗤一笑,道,“我就离开三天而已。”
他也跟着笑了,“对我而言,度日如年。”
想到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心里盛满感动,伸手回抱了他一下,道,“宴会结束,我就回来,你不用担心。”
再不舍也要分开,毕竟这个女人还不是他的。要忍耐、要等待啊,总有一天,她会妥协的。他这样告诫自己,收紧手臂,用力地抱了抱她。
“行李准备好了?”
听他这么说,她忙一挣扎,道,“都好了,只要锁上就行。”
“东西都带齐了?”弗雷德又问。
她点点头,道,“我检查过,都齐了。”
“那你早点睡,明早7点准时出。”他刚走出了几步,突然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几步走回来,道,“你把奥尔嘉的地址和电话给我。万一有什么事,可以及时联系。”
弗雷德向来心细,她没有多想,按照他的吩咐留下了联系方式。
第二天要远行,无事可做,她索性早早地熄灯睡了。一夜无眠,第二天清晨,闹钟一响,她就清醒了过来。见时间还在,便在温暖地被窝里赖了一会儿,直到整栋楼里飘满了咖啡的清香,才不得不起床。
梳洗完毕,从楼上下来,弗雷德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早餐。只见他穿着一件烟灰色毛衣,神采奕奕,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报纸。晨光下的男人,浑身散出成熟的气息,听见脚步声,他稍稍抬起头,然后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目间满是温暖。
看见这个样子的他,她突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这么安静,是昨夜没睡好?”
她摇头。
沉默了会儿,林微微问,“我不在,这几天你打算做什么?”
他喝了口咖啡,“还能干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