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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虽然已死,但风波还没过去。在隐忍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有合适的机会,弗雷德找来某个倒霉的替罪羔羊,将林微微换了出来。
被他拥在怀里,她忍不住热泪盈眶。自从两人在牢里见过一面之后,她就整日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既担心他会被72o牵连,又害怕赫斯会利用自己对他不利。
这样日复一日得在牢里等了一个多月,直到21号,吕斯亲自来牢里探望她,将赫斯倒台的消息传达给她,一颗心才算是安定了下去。
她的憔悴让他心痛,她不好受,他从来都是陪着,分担她的委屈和痛苦。两人默默地相互拥抱了很久,将连日来的思念全部泄了出来,恨不得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去。
弗雷德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辗转在她的唇间留恋,诉说着自己的绵绵情意。他的心又何尝不是激奋的?
为了扳倒对手,将她救出来,他不择手段,甚至连戈培尔和希姆莱这两只老狐狸也一起利用了。卷入72o政变,这无疑是在玩火**,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每个步骤都是拿性命在拼搏。不管哪个环节,只要稍有失误,就可能满盘皆输。光有头脑还不够,还需要上帝的金手指,让他有足够多的好运气来赌赢这局。
所以此时此刻,彼此能够活着感受对方、拥有彼此,两人的心里都是充满了感恩。每一个吻都是上帝的恩赐、每一次触摸都如获至宝。
他的亲吻热烈而缠绵,那温存的感觉在彼此唇间游移,她身体一软,几乎站不住脚。弗雷德顺势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地走上楼,这一条道宛如通往天堂的天梯,让他的心雀跃不已。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连日来的委屈和痛苦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屋里床上都是他的气息,和海上初升的旭日一样温暖。
地上散着他们的衣服,点点金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这一方天空。他细细吻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还没等她完全准备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
有些不适,但更快被一种满足感所代替,急不可耐的人又岂止是他。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眉眼间盛满了火热的激情,赤。裸的肌肤摩擦着彼此的狂烈,两人心心相印,没有间隙、没有埋怨,融入、燃烧,最终交融交汇。
一向懂得拿捏自己感情的人,这一次却彻底失控了,害怕失去、恐惧死亡,所以拥有地更用力,恨不得与她化作一体。
快感和痛楚,如同天堂和地狱,一再交错,让她无法自已地沉吟,哭泣,尖叫,在他怀抱中沉陷,他点燃了不仅只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
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就要爆炸,情难自禁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充满了感情。弗雷德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那**蚀骨的快感充盈周身,直到释放出绚丽烟火的那一刻……
激情过后,彼此的心绪还是无法平复,她枕在他的胸口,耳中传来他激荡的心跳。
总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很肉麻,所以,她基本不说。可这一次,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她的心中确确实实盈满了对他的爱。
弗雷德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同样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我爱你。”
她闭起眼睛,用力搂了下他的腰,“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我也不想。”他伸手环住她的肩膀。
多么幸福的瞬间,如果时间一下子可以跳到战后,那该多好啊?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都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他抚摸着她落在胸前的头,低头深深地凝望,勇敢、坚韧、却又带着一些脾性,这样的她怎样也看不够啊。
安静了一会儿,微微先打破沉默,道,“我就这样出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吧?”
见她一脸心事,弗雷德微笑,安慰道,“放心,监牢那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袁若曦涉嫌共。党,已被处决于监牢中。”
“那我现在是谁?”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不答反问,“你这傻瓜,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了?”
林微微转了转眼珠,心中刚闪过一个念头,嘴里就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他笑着点头,道,“是的。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张新护照吗?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冒充任何人,你就是你,我的微微。林。”
老公工作给力就是好啊,身份说换就换。哈哈。
她心情大好,抱着他亲了口。
“对了,”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问,“那我住在你家没关系吗?不会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抓我,诬赖我说与共。党有关吧?”
弗雷德摇头,“赫斯的位置由吕斯顶替,暂时没人与我作对。你换了个记录清白的新身份,没人会为难你的。不过……”
“不过什么?”
见她那么紧张,他不禁失笑,道,“不过你可能得天天在家替我做饭。”
“咦?这是为什么?”
“因为如果部长问及,我会说找了个新厨娘。”他停顿了下,又补充道,“自从你被抓,局里人人都知道我酷爱中餐。”
闻言,林微微笑了起来,道,“事实上,你一顿中餐也没吃到过。”
“你还好意思说。看来下次我得去一趟中餐馆,免得戈培尔问我,中餐什么味道,我都答不上来。”
矮油,这说得咋那么酸涅?微微瘪了瘪嘴,道,“还去什么中餐馆啊,我给你做就是。”
在他回答之前,忙又加了句,“只是管饱,但不保证味道。”
两人说笑了会儿,微微问,“这次你平定政变,他们会给你升官吗?”
“我已经是少将,再升就是中将,到时候要脱出这个圈子就更难了。”
“嗯?什么意思?”
自己的计划,弗雷德没打算瞒她,便道,“赫斯利用你,诬赖我是共。党的同情者,希姆莱顺水推舟地撤了我的职权,只保存了我的军衔。”
林微微一脸了然,“就是停薪留职嘛,我懂。”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72o之后,戈培尔倒是有意要恢复,不过看希姆莱似乎不太愿意。”
“凭什么不愿意?你本来就是他的左右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