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御霆怒声道,“你越这样反对我们,这反而更加会引起我的逆反心理,我现在非沈黎不可。”
“你要是敢继续跟沈黎这样不清不楚纠缠下去,或者将她娶进裴家门,那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裴衡远气得够呛。
“楚青山都已经收沈黎为义女,就这层身份难道还不够吗。”
“他们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楚青山怎么可能将他的财产留给沈黎,这不是在闹笑话吗。
沈黎最多就是盯着假千斤的壳而已,能跟你匹配的只有出身豪门的真千金。”裴衡远冷声道。
裴御霆只觉得脑瓜都跟着疼了,“反正你不要过多插手我跟沈黎的事情,不然你这样做只会让我们的父子关系闹得越来越僵,我也不想跟你走到那种田地。”
裴衡远气得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在实话实说,我还有事情要忙,先挂了。”
说完,裴御霆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裴御霆刚走进客厅里,沈黎就迎了上来。
“你爸给你打电话?”
“嗯。”
沈黎眸光微暗了几分,“他是不是想要我们两人分开?”
裴御霆一时沉默,没有说话。
他的沉默,正好就验证了她的问题。
“裴律师,要不我们分开吧。”
虽然他们分开,她的心会很疼,但长痛不如短痛。
裴御霆神色骤然忽变了几分,他将沈黎用力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血肉里般。
他扣紧她的后脑勺,嗓音居然夹着一股卑微的恳求,“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难关,好不好?”
“嗯。”沈黎沉默了许久,她才应着。
其实她也不想放弃,她不是那种轻易认输的人,她还是想要再试试,她跟裴御霆到底有没有结果。
而且他们两人经历太多东西,要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放弃,她做不到。
第二天,他们如往常那般去上班了。
下午时,裴御霆就接到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听到夏暖割腕自杀,她正在医院里抢救,他眉头紧拧了起来。
接着他立马离开公司,去往医院那边。
他来到夏暖所在的病房里。
就见夏暖的母亲也在,而夏暖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她头顶上吊着吊瓶,手腕上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此时她双眸紧闭,正在晕睡中。
裴御霆走近过去,他沉声问着,“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母回着,“情况很不容乐观,医生刚把暖暖给抢救过来,她身体还很虚弱,得继续住院观察后边的身体情况。”
“她怎么会割腕自杀?为什么会这样想不开?”
“暖暖她不是有抑郁症嘛,医生说她是遭受了巨大的刺激,才会这样想不开。
她现在只有你,她一直想要跟你破镜重圆,但你又有别的女人,这是她接受不了的。”
听到这话,裴御霆神色幽暗了几分。
“御霆,我不求你能立马甩掉那个沈黎,我只求你能给暖暖一个机会,她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