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蒙台词的目的,不过是想套出关于传国玉玺的具体细节。
“没劲,咱们走。”紫萝嘴角一撇,拽起张哲翰进了登载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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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且宅邸。
吕梁伟没再熬药,坐在院子里呆。
在他心里,早已决定放弃了副本任务,坐等副本终结。
猛然看见两个人凭空出现,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更多的是兴奋。
“二位是准备帮我去杀赵高吗?”吕梁伟喜形于色。
他知道这俩人要么不来,来就一定和他的任务有关。
“如果我们帮你把任务做了……”
张哲翰话刚说到一半,吕梁伟就打断道:“不管你们认不认,我都是你们的朋友。”
他知道不能再提钱,不是因为俗,而是因为没用,紫萝看不上。
所以他打出了“友情”牌,友情有的时候是无价的。
“说说吧,你肯定非常了解赵高。”紫萝淡淡地说。
要战胜对手,先需要了解对手的弱点,赵高是吕梁伟的任务目标,他肯定研究过无数遍。
“赵高原为赵国宗族远支,他母亲触犯刑法遭到处刑后身体残缺,兄弟数人皆生于隐宫,很小就净身在宫内担任杂役。”
“所以他深恨秦国?”张哲翰接茬的意思是,这些大家都知道。
“他恨秦国是肯定的,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太监不能行人事,女人与他们绝缘。普通人有压力和情绪,通过男女之事释放是一个重要途径。赵高却不行,心中积郁无处遣散,必然会寻找特殊的宣泄口。”
“他有什么特殊癖好?”紫萝看来早就明白这一点。
“他的特殊的宣泄口就是赌,他特别好赌。”
“皇宫里不能赌,他一定会去赌场。”
“对,几乎每天晚上,他都要改头换面,隐匿身份,偷偷去赌场。”
“哪个赌场?”
“长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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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究竟起源于什么时候无可考。
能够找到的关于赌博的最早文献,是汉代许慎在《说文解字》对“博”的解释:“博,局戏也。六箸十二棋子也。古者乌曹作博。”
“博”的创始人乌曹是夏桀时期的官员,他明的“六博”是一种“掷六箸为棋局、十二字相吃杀”的游戏。但这绝对不是赌博的起源。
其实也不用去考据,赌坊和女闾一样,肯定都是人类历史上最早出现的行业。
人类文明某种意义上说都是人类“冒险”的结果,无论是狩猎还是战争,都是冒险。
作为人类文明中的一种独特现象,赌博其实就是“冒险”的娱乐化,而冒险是人类生存必须的行为,所以从人类狩猎开始就有了赌。
战国时期赌风之盛,无以复加。无论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还是附庸风雅的文人雅士,亦或是手握重权的王公贵族,无不嗜赌。
“田忌赛马”其实就是赌马,很牛很牛的大诗人屈原就是个赌徒,他的名篇《招魂》中,就用故国“有六博”来招亡魂。
此时的咸阳是赌场最后的辉煌,在后来李斯制定的法律中,赌博是犯法的,设赌、参赌都会被脸上刺字,还要打屁股。
长乐坊就在朱雀门街的东头,在咸阳众多赌坊中,它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特别的,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每一位赌客都必须蒙面。
“那怎么确定谁是赵高?”张哲翰问道。
“他只玩骰子,扔骰子的手法是左手在空中晃三圈。”吕梁伟显然追踪了很久。
“是这样吗?”紫萝的左手扔出了三个骰子。
“对,就是这样……”吕梁伟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盯着桌上的骰子。
张哲翰低头一看,三枚骰子,全部是6点。
豹子,而且是最大的豹子。
“你们一惊一乍啥?很简单啊,本小姐想扔几点就几点,这是练习暗器的基本功。”
紫萝说着,捞起骰子又是随手一扔,三个1点。
再扔,三个2点。
再扔,三个3点……
“太强了,那些忍者也能做到?”张哲翰回过神来,想起那个一出手就是漫天飞镖的女忍者。
“能够精准地控制几十枚飞镖,当然也能精准控制几十枚骰子。”紫萝随手一扔,三枚骰子上下叠在一起,只有1点。
“姐姐有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