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掀开眼皮,有些不爽男人的用词,“跟你有关吗?”
听出阮软声线里的寒凉,刘誓干咳两声,笑着问:“软软怎么会突然在江公馆啊?那个万娇也在吗?今天所有的头条都是江万两家联姻的消息,声势还挺大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阮软听到万娇的名字就恶心,偏偏刘誓一点眼力劲都没有,滔滔不绝。
“停车。”
“什么?”
阮软耐心耗尽,“我叫你停车!”
刘誓被阮软突如其来的命令整得手足无措,打开双闪就往路边靠。
“软软,你怎么了?”
他拉上手刹回头看,阮软已经推门下车,“软软你去哪?你等等我!”
刘誓追上阮软的步伐,也猝不及防撞进她寒鸷的目光中,“我都要喊一声小叔叔,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直呼其名?”
刘誓心里咯噔一沉,脸白了白,“对不起软软,我是口误,是口误,对不起,是江先生。”
自从提亲成功后,刘誓就觉得不用在阮软面前装得这么辛苦了,可没料到他才松懈一点点对方就直接翻脸。
阮软拍了拍险些被刘誓碰到的包,低声警告,“别跟着我!”
刘誓拧紧藏在背后的拳头,可面上依旧挂着温柔笑意,“对不起软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生气了,我们先去试婚纱好不好?”
“试什么婚纱?”
斐回的声音突然从刘誓背后响起。
刘誓回头,立即松开拳头插进裤袋里,讨好的打招呼,“斐少。”
斐回没看他,径直走到阮软身前,关切地问:“软软,你怎么一个人在外边,阿川呢?”
阮软搂着包,“在吃面。”
斐回侧身扫了眼刘誓,男人看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去哪,二叔送你。”
“谢谢小斐总。”
两人都没搭理刘誓,直接朝斐回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走。
刘誓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阮软坐上斐回的车,还是副驾驶。
“艹!”
随着车身的离去,斐回低吼一声,还往地上吐了口痰,“跟我装清纯,在别人那就上赶着,等老子拿到钱,让你天天跪着舔破鞋!”
这狰狞的一幕刚好被斐回从倒车镜里看到。
他皱着眉问:“软软,那狗东西是谁?”
阮软如实答:“我未婚夫。”
“什么?”
斐回挑起眉梢,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什么情况啊软软,你哪来的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阮软抿唇,小声说:“才定下的,请帖还没来得及印。”
“阿川知道?”
“知道。”
“他同意?”
阮软看着窗外,蔫着音嗯了一声。
斐回难以置信,江屿川怎么可能把软软交给这么个狗玩意?
他直接把车停在路边,拨通江屿川的电话,“阿川,你要把软软嫁出去?”
接到斐回电话的时候江屿川正在厨房煮咖啡,“怎么了?”
“我刚在街上遇见软软和一男的,那狗玩意脸上笑眯眯,后背拳头攥得死死的,软软跟我说那是你指派给她的未婚夫?”
江屿川端着咖啡往沙边走,闻言,眸色沉了沉。
“那是她自己选的。”
斐回听到这话更来火了,“她自己选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有没有点做长辈的基础素养,好歹把把关啊,那狗玩意也能嫁?嫁过去第二天就家暴,你就算养朵花也不能被这样摧残啊,更何况还是软软,承。。。”
斐回看了眼歪着脑袋趴在车窗边的软软,到嘴边的话及时拐了个弯,“软软想嫁人你好歹把把关给她选个良家富男,那什么狗玩意,你也不管管?”
江屿川将手机放置桌面,慢条斯理地端着咖啡,静谧的空间就是没开扩音也能清晰听到斐回每一个带着愤怒的字眼。
阮软八成就在他身边。
他抿了一口热咖啡,升腾而起的热气与他脸上的淡漠神情形成鲜明对比,“她想嫁人我没权利阻止,自己选的人,后果自己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