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身体累归累,但那颗摇曳破碎的心在这一整夜的折腾中一点点被修复。
只要是他,只能是他。
隔天清晨6屿泽被闹钟闹醒,这一年多他都有晨起复健的习惯,按掉闹铃,怀里的少女依旧睡得熟络,如同小婴儿般窝在她怀里,小手搂着他脖颈,小腿搭在他的腰上,他稍微动一下,阮软都会蹙眉,尽管还没睡醒,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对抗的反应。
不许他动,也害怕他走。
6屿泽轻轻拨开阮软脸庞的刘海,细致打量着她,她耳后,脖子,肩膀和胸前都留下了他昨晚狠要她的见证,而阮软同样也没客气,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咬牙,后背布满了横七竖八的指甲痕。
她就像个娇气的吸血鬼,吸血吸一半突然哭着喊累,却又偏偏有这个魅力,让他甘愿放干全身的血,供她消遣,满足。
想到昨夜的疯,6屿泽不禁笑出声,他吻她额头,没由来地说了一句,“不是第一次。”
“软软,我们做过很多次对不对?”他是没有了记忆,但身体不会骗他,他们出乎意料地合拍,阮软清楚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点,而他也同样知道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嗯,不止一次。”她嘟囔地回了句。
6屿泽眉梢抬起,“什么时候醒的?”
“你干嘛设那么早的闹铃,人家还没有睡饱。”她还是用力抱紧他,她声音十分沙哑,透着少女独有的娇气感,“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他搂着她,下巴磨蹭着她额前,“我也是。”
“小叔叔。”她缓缓睁开眼睛,指尖在男人胸口上打圈。
他一手捏住她,“为什么叫我小叔?”
她笑,“因为你老呀,大了我十岁,算是一个辈分了。”
他换了个姿势将人压在身下,膝盖两边顶开,阮软的腿也换了个姿势挂在他腰侧,“老?”
阮软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捧住男人的脸,一个晚上而已,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像浸入了几滴浓墨,变得黝黑又深邃,下巴冒了些许胡渣,带着几分野欲的男人味,她看得痴迷,咬着唇,忍着不吻他,“6先生,你要适当保护好你的腰,不要得意忘形。”
他恶作剧般重心下压,又突然往前顶了一下,阮软在他意料之中哼出了声,“你还记得我姓6。”
她攀着他,“我还记得你叫6屿泽。”
“不是江屿川?”
她调皮劲上来,“我以为6先生不介意当替身。”
“那我是替身吗?”
她撑起后腰,贴合他,“你猜?”
6屿泽看了她许久,最后蒙上被子盖住头,让身体又猜了一次。
阮软挣扎中惊恐地瞪着他,“你有伤!”
他强势地挤进她身体,“我伤的是脑子,不是这。”
“你。。。躺下!”她霸道地转变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坐在他怀里,将这场情欲的掌控权牢牢攥在了自己手里。
“你想要记忆吗?”她攀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及腰的长一下下横扫过他膝盖骨,“无所谓,我只想要你。”
他掐紧少女的腰,头深深埋进她胸脯,“你留在这吗?”
“当然,你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