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推开门,一颗心扑通扑通几乎跳上了嗓子眼。
他原本是过来找阮软的,结果不小心听了个墙角,他没深想陈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但按时间算,那一夜差不多就是在三个月前,他一急,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阮软在看到徐白的这一刻,嘴差点掉地上,她又看了看耳朵红的陈桃,完全想象不出忠犬徐白是怎么被她拽上床的。
她和沈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光里看到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陈桃也不解释,她散了散头,盖住滚烫的耳垂,“许医生,我这一胎要怎么保?请您务必帮我保住这个孩子,我一定要把他生下来。”
“今晚别走了,直接办理住院,先做个血常规和b,你情况太特殊,先留院观察,如果你各方面指标都正常,你就可以出院,但凡有一项不正常,你整个孕期都得留在医院。”
“好的,谢谢您许医生,请您尽快安排。”徐白快她一步拿起缴费单,然后冲阮软微微俯身:“麻烦阮小姐陪陈老板去住院部,我现在去缴费,马上就到。”
话音一落,他一溜风就跑出去了,差点撞翻门外的斐回。
他揉着被撞得酸麻的肩膀,靠着门,一脸不可思议,“敢情不是阿川当爹,是小白白当了爹?”
“陈老板,兔子不吃窝边草,后半句你实践到了精华。”
阮软睁大眼睛问:“后半句是什么?”
沈恬低声回答:“窝边有草何必满山跑。”
斐回盯着她乐呵,“不愧是沈老师,博学古今。”
“什么爹,不是他。”陈桃打断两人的思绪。
“那是谁啊?”
陈桃沉浸在当妈的喜悦中,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我不知道。”
阮软:……
沈恬:……
她抚着肚子,“我吃了这么多年药,看了这么多名医,年纪又这么大了,说实在的,我虽然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怀孕,这一天一两个,还不带重样的,我哪知道孩子爹是谁。”
“但是无所谓了。”
她揉了揉眼眶,深呼吸调控着自己的情绪,“我是孩子的母亲就行,至于孩子爹,有也只是锦上添花,没有,我一个人也可以给宝宝足够多的爱,更何况他还没出生就已经三个妈了,你们俩婚一结,孩子干爹不就自然来了?”
阮软按开电梯,三个人走进去,“桃姐,咱们说正经的,你确定亲爹不是徐白?”
陈桃脸上的笑有过一瞬间的僵硬,“是谁都行,唯独不能是他。”
阮软有意帮徐白说好话,“为什么啊桃姐?徐白性格谨慎,沉稳,除了不太会说话,他做事很靠谱,而且还特别忠心,不然江屿川也不会选他当席特助,他还是散打冠军,身手很厉害的,招了他回去,你保镖都不用请了。”
陈桃莞尔,“我知道,但就是明白他好,所以我才不能耽误他,挺好的一小伙子,不过是醉酒的一夜情罢了,他就坚持要对我负责还要把我娶回家。”
“我的乖乖,姐都要奔四的人了,你俩也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最抗拒的事情就是结婚,我不可能跟任何男人结婚,他一上来就要拿婚姻绑我,孩子如果真是他的,那我以后的日子还可能清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