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都做好了为江家种过的因承担所有后果的准备,只要最终阮软能原谅他,只要她能好,他一点都不怕死。
“江屿川,我没有在你身边的这一年,你有没有想我?”
“有,我每天都想你,但想不起你的五官,夜里睡着后也会梦到你,你调皮捣蛋,在我梦里胡作非为,我记得你身上的香,记得你及腰的长,也记得你不喜欢绿叶子蔬菜,但唯独记不起你的脸,直到那天你突然站在餐区门口,我知道,我一直想找的人来找我了。”
“江屿川,我不恨你。”她昂起头,泪眼婆娑地吻着他,唯恐江屿川不信。
“我知道。”
她娇气又慎重,“我很爱很爱你。”
他唇角噙着浅浅的笑,捏着她下巴回吻她,“我也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我真的没有骗你,骗你我就是小狗。”
江屿川笑意更浓,但眸底的痛色也更深了,“软软,你只要爱我一点点就够了。”
他翻身,将小姑娘压在身下,细细亲吻着她明艳的五官,“但我现在明白了,你的爱远不止一点点。”
少女挥着胳膊,在江屿川脑勺后画圈,“本来就不止一点点,是很多很多。”
他微微俯身,贴着她的额头,声线沙哑柔腻,“嗯,很多很多,特别特别多。”
江屿川想起,那年他在姻缘树下悄悄许下的愿望。
他想,他的女孩也能爱他。
至于多爱,他不敢奢望,是要有他就满足。
阮软像是能感应到江屿川的心理活动,她突然开口,“江屿川,你知道那年在泰华山,我站在那棵挂满了许愿条的银杏树下,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她说得十分详细,怕江屿川想不起来。
他埋进她颈窝,贪婪地汲取着他梦里想到狂的气息,“你说想将我千刀万剐。”
她慌忙摇头,膝盖下意识弯起,差点撞到江屿川的伤口,“不对,不对,我没有许这样的愿望。”
“那你许了什么愿?”
阮软脸颊微红了红,捧起男人的脸,正色道:“我希望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你看,老天爷听到我的愿望了,所以帮我实现了,你确实很爱我。”
她说完,很骄傲地冲江屿川扬了扬下巴,却现男人的神情尽是怔愣。
江屿川原以为他会听到一些稀奇古怪甚至是有些恶毒的字眼,却独独没料到阮软许的愿望会是这个。
他将阮软耳旁的碎温柔地勾到耳后,然后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傻不傻,浪费一个许愿的机会。”
爱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不需要她许愿,那是他的本能。
她刨根究底,“那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我啊?”
江屿川坐起身,握起床边柜上的保温杯给阮软喂了半杯温水,然后才缓缓开口,“愿尔之所愿,皆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