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恬完全僵住了,她的整个世界仿佛进入了真空状态,听不见,闻不到,除了那双被放大了很多倍的桃花眼,她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斐回忍着低头吻她的冲动,轻声问她:“疼吗?”
男人身上的淡淡的薄荷气息卷带着雨后青草的味道,还夹在一丝丝小时候在乡下才能感知到的泥土清香,一股脑混入她鼻尖,沈恬咽了下口水,说:“不疼。”
他浅笑,“没有石头,草地还算软,有点疼,但不至于进医院。”
随即他搂着沈恬坐起身,替她摘掉了头顶沾到的杂草,“走吧,我们下山。”
他先站起身,随即朝沈恬伸出手,她抬头看向男人,他的眼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从初见时的轻浮到此刻的诚挚,竟让她从斐回的眸底看出了几分孩童般懵懂至纯的感觉。
她缓缓伸出手,被他捏在手心里,一力,她顺势站起身,斐回也在身体内站稳的同时松开了她手心。
两人的衣服都沾湿了,沈恬的裙摆和斐回的后背还沾了些许泥土。
她从包里拿出抽纸递给斐回,“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害你也摔一跤。”
斐回接过纸巾,却是蹲下身小心而又有分寸地擦拭掉沈恬裙摆上的污泥,“好了,没有很湿,雨也停了,我们现在下山,洗个热水澡不会感冒。”
这话有歧义,斐回又自顾自解释,“你洗你的,我洗我的。”
沈恬本来也没多想,斐回这一解释倒显得她胡思乱想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涨红的脸,转移话题,“走吧,我挺好奇阮软父亲家里长什么样,阮软说这几天我们都住那里,伴郎团跟江屿川住一块。”
斐回耸了耸肩笑,“诶,这几天抱不到老婆,得陪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阿川会不会有怨气。”
“你们可以私底下庆祝单身夜。”
斐回笑声更大,“阿川和软软结婚证都领了,就差个仪式,你猜阿川敢不敢私底下偷偷过单身夜?”
沈恬认真想了会,声音越说越小,“我猜他不敢。”
“那妥妥的不敢啊。”斐回双手插袋,似乎已经预见了江屿川新婚之夜跪榴莲的场景,“但我会使劲浑身解数引诱他,然后再跟软软告状。”
从浴室里出来的江屿川莫名其妙就打了两个喷嚏。
阮软紧跟着他从浴室里出来,“怎么啦,感冒了吗?”
他摸了摸鼻尖,将人抱起往床上走,“没有,就是有点痒。”
他把阮软头上的巾取下,柔顺湿滑的黑在他掌中散开,他目光柔和,用吹风机一点点将阮软的头吹干,阮软就趴在江屿川怀里,小手箍着他的腰,“老公,未来几天你会不会睡不着?”
“会,你会吗?”
“不会呀。”她偷笑着摇头,“我从没有想过我会结婚,更没想过我还会有娘家人为我准备嫁妆,江屿川,我觉得我现在很幸福。”
“嗯。”他俯身亲吻少女的鼻尖,温柔的声线里裹挟着沙哑,“你会一直这么幸福。”
阮软顺势就搂住他脖子,嬉笑着不让他坐直,“举办完婚礼我们就去旅行好不好呀?”
江屿川学着阮软娇嗔的语调,“好呀。”
两人在床上笑作一团。
“什么时候造娃成功,什么时候回程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