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扭了扭腰示意江屿川放她下来,他本以为小姑娘着急下地是要宣誓主权,哪料她非常大度地拍了拍江屿川臂膀,“你们聊,我在前面等你们。”
“软软。。。”
江屿川伸手去牵她,阮软一个闪躲,飞快跑走,边跑边说:“我就在前面的树下等你,我不生气。”
虽然阮软亲自下了免死令,可江屿川依旧后背麻,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插袋,面上看着镇定,但卢娜能感受到江屿川心里的紧张。
她才鼓起的勇气又像爆了皮的气球,瞬间就蔫了。
“我收到你的喜帖了,不过很抱歉,跟我开学的日子相撞,我不能参加。”
江屿川看着她,眼底清冷,寡淡,“没关系,一路平安。”
卢娜受不住这种眼神,哪怕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是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可以前的6屿泽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就好像在看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屿泽,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我吗?我们在一起那么多过往,你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她问着问着眼眶就红了,“你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决定结婚,不能等你想起来后再做决定吗?”
“对不起。”关于屿泽的真相,他没办法跟卢娜说清楚。
江屿川顿了顿,眸底的冰冷稀释了许多,“谢谢你卢娜。”
秦坤告诉过他,在他昏迷的那大半年里,卢娜天天守在他床边,给他念报,读书,他醒后那段时间,她也坚持照顾他。
“我不要谢谢,屿泽,我怕你会后悔,我怕你想起所有后才现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那个女人只是把你当替身。”
她上前,他便后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距离,“那个女人是我太太。”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江屿川往阮软的方向看,她乖乖地站在自己说的那棵大树下,以这个距离她听不到这边的对话,但时不时偷瞄着转身的举动还是出卖了她的小紧张。
江屿川不惹阮软等太久,“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和我太太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卢娜有些崩溃,“我不会找你们帮忙的!更不会祝福你们!”
“无论如何,谢谢你。”
江屿川加快脚步朝阮软的方向走,身后的卢娜放声大喊,“6屿泽,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做朋友了!”
阮软回过头的时候,江屿川已经跑到了她跟前,一把将她搂住,男人气息微喘,怀抱很暖。
“这么快就续完旧了?”
江屿川眼皮跳了跳,“我只跟她道了谢,没说其他的,你别生气。”
阮软在他怀里拱了拱,仰起头问:“江屿川,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爱生气吗?”
“我担心你会吃醋。”
阮软眨了眨水蒙蒙的眼睛,笑着说:“心里是有点不舒服,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主动放你跟别的女人单独相处,可是爸爸跟我说了,你受伤昏迷的那段日子,是卢娜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冲这份情,我不就应该吃醋,我们确实该谢谢她。”
“但我觉得我跟她说谢谢,她可能会认为我在炫耀,在说反话,所以这句话还是你说最合适,毕竟她照顾的人是你。”
江屿川眼底闪过片刻的诧异,他上下重新打量阮软,小姑娘眉目笑意纯粹,半点杂质都没有,分开一年多,阮软真的变了很多。
他欣慰,但更多的还是心疼,“老婆,你不用这么懂事,我希望你还能和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地放任自己的情绪,无需顾忌任何人。”
“不要,我要顾忌你,顾忌家人,顾忌朋友,我不想当一个被人讨厌的软软,我想变得更好。”
她垫起脚尖,在男人喉结处轻轻吻了吻,“江屿川,我想变得跟你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