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前一夜,江屿川鲜少出现紧张到睡不着的时刻,斐回抱着一筐红酒,“最后一次机会了啊,今晚还不过把单身夜的瘾,以后没机会了啊。”
江屿川不上套,只是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会看下手机,没有阮软的微信,一会扯下领带,觉得透不过气。
斐回坐在沙上眼珠子随着转得头昏眼花的,“阿川,你怎么了?婚前情感应激障碍?”
江屿川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我紧张。”
斐回笑出声,“婚礼还没开始你就紧张,明天洞房可咋办?”
“这么紧张,要不明天婚礼咱们对换,我当新郎你当伴郎?”蒋舟推门进来,一句话刺激的江屿川瞬间正常了,“你敢。”
蒋舟和斐回相识一笑,“不敢,不敢,跟你开玩笑的。”
斐回提议,“睡不着,咱们斗个地主?”
“不斗。”
蒋舟坐在沙上,开了瓶白葡萄酒,“喝几杯,明天阿川和阮软办完婚礼就跑了,趁现在人还在,干了这几瓶酒。”
“对对,我出去把徐白和6医生叫进来。”斐回站起身刚准备去开门,徐白就进来了,“6医生说倒时差,已经睡下了。”
“那我们几个喝。”蒋舟开塞醒酒,第一杯敬江屿川,“阿川,我祝福你和软软。”
他一口闷,仿佛喝的是白酒。
“你以后要对她好,要是欺负她,我一定把她追回来。”
江屿川眼皮子跳了跳,黑了脸,“你还贼心不死?”
“诶诶诶,今晚是阿川的单身夜,咱们不聊软软,不聊女人,就回忆过去几十年的单身生活!从十八岁开始,未成年之前不算。”斐回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唯恐新婚前一天两人再打一架。
“我没有单身生活。”江屿川抿了口酒,眉宇间的阴郁散,彰显出几分嘚瑟,“十八岁后我都跟软软生活在一起。”
“咳—”蒋舟呛得猝不及防,骂出了心口积压已久的话,“你这个禽兽。”
江屿川不冷不热回敬,“你这个流氓。”
“老匹夫!”
“二货。”
斐回蹭地站起身,“你俩幼不幼稚?要不再打一架?”
“行啊。”蒋舟当即撸起袖子,他一肚子委屈必须在江屿川婚前泄出来,“我把你当兄弟,你对我又坑又骗,江屿川,你良心不会痛吗?”
江屿川放下酒杯寸步不让,“哪家的兄弟上来就挖墙脚?”
眼看着两人真要打起来了,斐回和徐白一人拦一个,这时房门被推开,6志明站在门口,扶了扶镜框,“睡不着,一人吃片安眠药?”
对比男方这边的热火朝天,阮软这边相当和谐,四个女人坐在床上商量着明天的揽红包的对策。
陈桃提议用竹篓子,不重,装的还多。
沈恬觉得不如每个伴娘身上跨个包。
沈洁更绝,一人提个不锈钢桶,既能防伴郎投机取巧,还能装红包。
阮软听着这些提议滚在床上笑得人仰马翻,“明天红包一定管够,你们尽管拦。”
沈洁掏出小本本,“姐姐,这是我给姐夫准备的实问实答,答对了不用给红包,答错了不仅要给红包还要接受惩罚,你看看。”
阮软连连摇头,“看了明天就没惊喜了。”
“虽然这样能考验他,但我也怕踩到雷区,万一答不上来惹你生气那就没有意义了,姐姐,你看看嘛,看看有没有你想换掉或者加进去的问题。”
“我相信他答得出来。”阮软对江屿川很自信。
陈桃和沈恬凑过来看本本上的题目,笑着说:“我们也相信江屿川答得出来。”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江屿川更了解阮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