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桦夫妇将凉台府的一切处理妥当后,坐上马车前往京城赴任。
期间杨府屡次登门拜访被拒,包括有杨府人所在的宴会,白府一概不参加。
世人最爱见风使舵,忙不迭与杨府撇开关系。
比起一个高升的京官和一个多年不曾上升的地方官,显然有个相识的人在京中为官,对他们更有利。
殷桦看破不说破,只要对方的宴会没有邀请杨府人,她必参加。
如此一来,不用她做什么,其他人自的排挤杨府。
这段时日杨夫人苦不堪言,不止夫君斥责她办事不力,就连女儿也埋怨她,若非她,杨晴儿跟白静琦的友谊根本不会断。
她有心想要弥补一二,但殷桦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同时她也反省了自己,怪她太心急,应该再细细筹谋一番的,这才露了破绽,也怪白静琦那小妮子太过谨慎,让她的计划夭折,搞得现在里外不是人。
她得知今天白大人和白夫人要启程,马不停蹄赶了过来,好险在城门外不远处拦住了行驶的马车。
“白夫人,可否一见?”
杨夫人势必要得到白府的谅解,不然她的日子依旧会水深火热下去,她可不想要过这样的日子。
她眼神死死地盯着马车,只见车帘都不曾掀起,只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中传来。
“杨夫人回去吧,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若再纠缠,那……”话未尽,其中的威胁之意在场之人心知肚明。
杨夫人怨愤地瞪向那不曾掀开的车帘许久,只能不甘地甩下她所乘坐马车的车帘,耳畔又想起另一辆马车上传来启程。
她怒地推开马车门,只见白府车队在众护卫的拥护下,缓缓驶离。
险些气个倒仰,“回府。”
“娘,”团团打量着娘的神色开口,他如今已有九岁,隐隐约约知道杨府对大姐起了丝龌龊的心思,“娘,就这么放过杨府吗?”
哪怕他才九岁,他也无法容忍旁人对他姐姐的算计,不,不止姐姐,还有爹娘和弟弟妹妹们。
不等桦桦回答,白晏清抬眸看向长子,直接问:“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做才是?”
团团静静沉思一会儿,“当然是以牙还牙。”
“你说得有道理,但你年纪尚小,如何能做到以牙还牙?”
“爹娘不行吗?难道就叫姐姐白白吃下这个委屈吗?”他脸上满是不平与失望。
白晏清失笑,“你所言为父自当明白,只此事我们问过你阿姐的意思,你阿姐认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又有幼时的情谊,因此决定放过杨府一马。”
团团转头看向姐姐,问:“阿姐,你怎么……”他想说怎能如此懦弱,又觉得此话出口太过伤人。
哪怕他不说,脸上的神情也已表明一切。
辰辰回:“不是阿姐懦弱,而是爹高升,若是对付的狠了,杨府狗急跳墙毁了爹的仕途,又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