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儿子,许知婳眼底划过一丝柔色,“锦儿确实是个争气的,就是他现在跟着他祖父在军营里磨练,每每归府整个人都黑瘦了一圈,我看着实在心疼。”
“玉不琢不成器,重锦能得父亲屡屡夸赞,将来定是个不错得儿郎,四弟妹有福。”殷桦不吝啬的夸赞着。
好听的话又不要钱,多说几句还能叫听得人心情愉悦,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她虽然厌恶白晏时,但对他的妻儿并没有意见,反而觉得许知婳嫁给他也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知婳听了脸上的笑意更真了些,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这个儿子,她知道她的夫君是个靠不住的。
其实她对夫君纳妾一事并没有太多的怨念,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一边与她演着伉俪情深,一边又在外头置办外室,还闹得沸沸扬扬,叫整个京城的人看她的笑话!
他若真忍不住,大可与她说明白,她又不是不准他纳妾。
亦或者第一次现他养外室时,他要是能妥善处理,也不会有言官告到圣上面前。
因此,她才觉得她这个夫君叫人恶心!
就是遗憾那个外室她不曾见过,不知道是何模样,勾的白晏时第一次被现后还为其筹谋,转移到另一处宅院。
“我只盼着他平平安安就行。”做母亲的对子女的愿望总是最朴素平凡的,当然能功成名就最好,若是两者起了冲突,自然是平安为上。
“我亦然。”
二人相视一笑,到了分岔路口后分别。
走出一段距离后,许知婳驻足回,艳羡地望着被子女簇拥着前往杳尘院的三嫂。
说实话她最羡慕的人当属这个三嫂,虽然十余年没有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过,但日子过得如何都会体现在一些细节里。
她初嫁入侯府之时,这个三嫂浑身还透着些小家子气与一些强撑大方的局促感,就算再怎么遮掩,那若有似无的妩媚和不端庄也能窥探一二,如今再见全然无也。
虽三哥后院也养着几个妾室,但对三嫂这个妻也是极为敬重的,膝下只有嫡出,真是叫人羡慕。
“夫人。”许知婳身旁的丫鬟轻声提醒了一句。
许知婳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殷桦的身影,“回吧。”
三日后
宫里的宸昭仪招殷桦进宫。
“娘,小姨母长什么模样?”团团挤到殷桦身旁问题一个接一个,“为什么团团不能跟娘一起去看小姨母?”
殷桦抬眸看着镜子中打扮妥当的自己,又看向围在她身旁的小女儿和其他子女们都眼巴巴地望着她,“不是娘不带你们去,而是娘刚入京,对宫中局势一知半解,若是将你们都带了去,万一出了差池该如何是好?”
团团耷拉着脑袋,身子一转直接靠在大姐身上,小模样看着可怜极了。
殷桦哭笑不得,“团团放心,等娘先去探一探,若是可以,到时候会带你们进宫去看你们小姨母。”
“哦,团团知道了。”团团并没有因为这个保证而喜笑颜开,依旧垂头丧气的模样,“那娘快去快回,大姐二哥小弟和团团在家里等你回来。”
“团团真乖。”殷桦笑着摸了团团的小脸蛋,穿戴齐整后入宫去了。